列莫涅夫盯着卡列宁。

白天医生来过，检查了一番后，宣布安娜基本没事了。

安娜白天陪着谢廖沙，晚上继续自己的写作，然后，等着卡列宁回

卡列宁神平静地说：“我所说的一切，全基于俄国国家利益，包括驱逐女大公境这件事。我知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但那也是针对别人。对于您来说，却很简单。只要您愿意，您上会有至少一百种的方法去达到目的。”

生活好像又恢复到了之前刺杀事件时的那段日。

列莫涅夫微微窘状，尴尬地呵呵笑，终于了。

“巴尔再次开战，陛和奥地利皇帝之间的怨隙是不可调和的。欧洲剩的两大国里，陛现在面临着到底是和德国还是法国结盟的两难选择。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德国绝不会抛弃他的兄弟奥匈与沙皇陛结同盟，法国才是我们目前、至少将近十年的最好选择，而法国人也乐意凭借我们的力量与他们一夹击德国和奥匈，为了向沙皇陛示好，法国政府愿意向我们贷款购买军舰。沙皇陛还有什么理由犹豫不决呢？就为了维持住与德国之间的友谊？就这个问题，我与斯特列莫夫也曾在国务会议上争辩过多次。您是陛最信任的亲信，我相信您的意见，一定能促使陛尽快最后的正确决定。”

“什么问题？”

“就是这件事？”

卡列宁面微笑。

列莫涅夫快步走到门，反锁上门后，猛地转过来，睑动，死死地盯着卡列宁。

“是的，就是这件事，和法国结盟，让首鼠两端的德国人知沙皇的态度。说到这里，我还有一个建议，可以从驱逐卡斯多夫斯基女大公境开始。巴伐利亚实质不过德国的一个公国。驱逐女大公，就是沙皇向法国人表明态度的一个绝好开端。”

“列莫涅夫阁，您别误会。那种人的供词，自然不能完全当真。否则，五年之前，我就已经报告给沙皇陛了。对于这种针对您的诋毁，原本，我并不打算对第二个人提及，包括阁本人。但现在，我遇到了个问题……”

“自然不是，”卡列宁的神变得严肃，朝列莫涅夫走近几步后，稍稍压低了声音。

厅长的脸可算缓了回来，但还是不大好看。和平时的样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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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卡列宁长，不您到底于什么目的，我答应您的要求。你可真是老狐狸。论到沉得住气，谁也不是您的对手，包括您的政敌斯特列莫夫。我当然更不希望以后会与您反目，彼此成为对立的敌人，我想我们谁也不愿这样的，是吧――”

最后，他的语气加重，两紧紧地盯着卡列宁，睛一眨不眨。

“您突然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您到底想要什么？”

“卡列宁阁，这是个会关系到欧洲整个局势和国与国关系变化的重大决定。事实上，我认为我们也完全可以考虑用别的外交手段去表明俄国的立场，并不一定要牵扯到女大公。你我都知，女大公年初来到彼得堡，其实也是于政治避难的目的。她在公国里遭到反对，而与巴伐利亚国王夫妇的关系也趋于恶化。现在驱逐她，可想她接来的境。但我听了您的气，您对此非常持。能告诉我，您为什么一定要赶走她？”

医生离开后，安娜没有去过一步。

列莫涅夫惊讶之，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卡列宁。

吧？”

卡列宁微微一笑，“是的，列莫涅夫阁，对此我非常赞同。”

“您应该知，虽然我的门远远比不上第三厅消息灵通，但过去的很多年里，因为我致力的地方改革，和中央机构里大分不乐意远门的官员比起来，我跑过更多的地方，所以有时候，难免会了解到一些原本和我的职责关系并不算大的事。说起来很巧，五年前，在奉命去奔萨省理农改革后续土地问题的时候，我审问了一个涉案的区长。除了那件事，他另外还向我承认，在更早的一桩涉及数万俄顷的大宗土地纠纷里，他曾把您妻的名字无偿地添加到了一家铁路公司的东名单之中。只要去查，很容易查得到。也就是说，您没有花一分钱，就获得了该铁路公司百分之二十的份。当年这百分之二十的分红，应该不会少于十万卢布。现在，五年过去了，铁路公司规模日益扩大，分红自然也会相应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