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笑去，周围的人就要看过来了，李河朝宋明天抛了个媚继续跟手里的题战斗。宋明天诧异地挑眉随即低，指压眉骨。这个姑娘只是跟不熟的人在一起显得冷淡一，几个月相来发现她跟他们几个在一起经常笑，有时候是聊起搞笑的人和事，有时候是被王玥和李成逗的。要么嘴张得老大，笑得蹲在地上拉都拉不起来，要么张着嘴痴痴地笑，没有声音。无论是哪一种，都很好，因为这证明了他们距离变近了。这样的变化让他异常开心，这种觉是前面十几年从未有过的，就像站在在旷远的草原上，前空无一人，只有一望无际长到天上的草，他想喊，想狂奔。

宋明天看她皱眉，乱眨睛，换一只脚支撑重量。“拿个笔记本来。”李河低在屉里找到数学笔记本，拿来放到他摊开的手上。宋明天一边写一边说：“这些公式都是要背的，我看你好多公式还没记熟，我写的这些你先背来，然后我就给你说一它们大概能用到哪些题型里。”没有责备的语气。李河觉找对人了，兴地答应了。

李河睨他的手表，还有两分钟。磨蹭磨蹭课铃响了，李河才醒过神来收拾书，一本一本全放屉，这句话有意思的，嘿嘿。

宋明天觉得有理：“也有理。”

低落的绪毫不掩饰。李河想，多么幸福的姑娘，活得这么直接又肆意，什么都不用隐藏。不像她，假得很。李河收回视线对上宋明天的睛，耸了耸肩，发自心地笑声来，觉得不妥当连忙捂住嘴，笑眯了，宋明天看着小姑娘一连串的动作，像是她周围背景都虚化了一般，混散发着绒绒的光芒，闪耀又诱人。他不知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笑容有多么深刻多么温柔，让某人记了好久，好久。

李河嘿嘿笑想糊过去，拉上拉链说：“哎呀，多谢你啦，我明天会看的，带回去我也不想看那不是白带了吗？”

李河瞪他，说：“讲吧。”

宋明天好笑，撑着脑袋才说：“我什么还没说，看你发呆，就先敲醒再说。”

宋明天盖上钢笔帽，握在手里，不打算继续写去了，这样的晚上实在让他无心学习。余光瞟到旁边的人已经半个晚自习没有动笔估计是在纠结于同一题。

“啊？哦，这题我一直没想来。”李河不喜麻烦别人，尤其是不太熟悉的人所以旁边摆着个优秀人才也没想利用。

“拿过来，我帮你看看。”终于忍不住声。

宋明天看看她一本书都没放书包已经准备拉拉链了，忍不住说：“你不带本书回去？”

宋明天看时间差不多了提醒她，“时间差不多了，收拾东西回家。”

修长的手指转着笔，笔尖折的光闪李河的睛，李河“只能”看着他的手指，细长细长的，不算很漂亮不过戒指一定很好看，李河这么胡思乱想着，被人敲了额才反应过来。慌乱开：“你说什么？”

“我回家不想看书，再说回家都几了，没时间了。”一脸坦，毫无愧。

宋明天心里在笑但是面上还是正：“那我刚才白给你写那么多字啦。”

宋明天站到她座位边来，一只手撑在桌上，表认真起来看得让李河也严肃起来。说到一个公式，后面讲的李河就没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