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心疼地再次扶起她,dao:“有事你就说嘛,何必动不动就跪啊跪的。来,坐xia说吧。”
太宗将她扶到凳zi上坐xia,自己也在她旁边坐了,柔声问dao:“到底,所求何事啊?”
徐惠,坦然地盯着太宗的yan睛,柔声细语地dao:“皇上,臣妾想求您,千万不要责罚刘才人。她向皇上说及此事,大抵也是为了臣妾好,怕臣妾一时失足,走错了路。皇上,你千万不要责罚她,好吗,就算是为我积德了。求您了,皇上!”
太宗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她竟然首先想到的,是为刚刚诬陷了她的人求qing!
这是怎样的一份仁善之心啊!
太宗沉yin了片刻,温柔地抚着徐惠脸上红zhong的掌印,心疼地dao:“惠充容,打疼了吧,刚才朕,也是一时气极,才......都是那个刘才人!后.gong之中,最忌无中生有,搬nong是非。本来,朕是绝对不会饶了她去的。既是惠充容替她求qing,这一片仁善之心,朕,自是不能辜负。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哼!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说那些不相gan1的人了,这才一日不见,朕,竟有些想你了……”
这一次,惠充容终于没有再哭,不过,仍是那副楚楚可怜的被动模样儿。
在太宗的yan中,惠充容,这是,又有了新的气象。
这刘才人,在自己屋中,正暗自得意。
哈哈,真是天助她也啊,怎么就偏偏那么凑巧,刚好让她遇上了,这二人的谈话,而且还是那么“有用”的nei容,啊哈哈哈!
如今,被她这么一煽风dian火,惠婕妤,哼,ma上恐怕就得jin冷gong了吧,说不定,连shen家xing命都保不住,我看你,还怎么得意?
哼,专chong?!专chong的事qing,是那么好zuo的吗?
皇上,新jin的这一批才人里tou,除了那个徐惠,就只有她,只有她受到过皇上的临幸了,呵呵。
如今,她又为皇上立xia如此大功,那……
哈哈,这个,真是前途无量,形势一片大好啊!
hoho,我看,恐怕是“前途无亮”,还差不多了。
刘才人这厢正zuo着白日梦呢,就见三个太监朝着她的屋zi,走了过来。
领tou的太监手上,还托着一卷明黄的圣旨。
这刘才人心中是,一阵狂喜。
果然是来了!真是说曹cao2,曹cao2就到啊。
她赶紧正了正衣冠,跪xia,迎接圣旨。
宣旨的太监,冷冷地看了笑容满面的她一yan,展开圣旨,尖声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刘氏才人……”
刘才人心里喜滋滋地想,果如所料,不知,皇上,是会封她一个婕妤呢,还是gan1脆封她为充容呢?
渐渐地,这刘才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因为,她耳中听到的,竟是:“无中生有,恶意中伤,心思歹毒,即刻起,废为庶人,打ru冷gong,永不复起!钦此。”
宣旨太监的声音,比他的面se更加冷,不带丝毫ganqing地dao:“刘庶人,还不快快接旨!”
刘才人,不,刘庶人,此刻已是傻在了那里,一动也动不了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应该被打ru冷gong的,是惠婕妤!而她,是有功的,为何,为何竟会是她?
宣旨太监懒得再与她耗xia去,将圣旨往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