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柜里有面……我会面。”

萧铭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呆呆问：“你饿了吗？”

沙发底的间隙太窄，齐跃的手臂无法伸去，他只能将笨重的真沙发挪开，才取了镜。重新上镜后，世界又恢复了一片清明，萧铭也看到了齐跃那张不怎么兴的脸。

自从齐跃发现萧铭饭很好吃，便要求萧铭每天不重样的三餐。不仅如此，连家里洗衣扫地的工作都落到了萧铭的肩上。最初萧铭不会用洗衣机，不小心把齐跃名贵的衬衫洗坏了，气得齐跃连晚饭都不许他吃。

“你是猪吗？”齐跃瞪大睛，“难不会那实际行动谢？”

萧铭心里虽记挂母亲

萧铭的役生涯正式开启。

被无视的齐跃有火大，他拽起趴在地上的萧铭吼：“你当我死人啊？找不到镜不会求我？”

这些事，母亲从未和萧铭提起过一个字，每次回信她只是说，自己很好，也好多了，让萧铭不要挂心，好好念书。

萧铭低，没有向齐跃求助，继续爬行着找镜。

常言，伴君如伴虎。萧铭觉得自己每天抱着一颗定时炸弹生活，稍有不慎，就会被炸得粉碎骨。所幸他的忍耐也有收获，至少海舟遵守了诺言，给了他不菲的报酬。

“我什么我！真是烦人！”齐跃让萧铭站到一边，“站一边去。”

萧铭格木讷弱，不会说好话，面对齐跃的刁难，他不知如何回应，只能低着站在原地。

度近视，没有镜他连齐跃的模样都看不清，视线模糊成一团。

齐跃的大嗓门吓得萧铭不轻，他反闭上双，颤抖着缩起肩膀，嗫嚅：“我……我……”

萧铭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莹白的脚趾不停向里蜷缩，湿哒哒的黑发贴着白皙的面颊，珠沿着修长的脖颈滴落在凹凸有致的锁骨上。齐跃绕着茶几转了一圈，没发现镜，又趴到地上，在沙发底找到了萧铭的镜。

“你不长脑吗？镜放哪里都不记得。”为了掩饰尴尬，齐跃又发挥了自己毒的本领。

“谢谢。”萧铭低谢。

发愣的齐跃回过神，幸好萧铭没镜，无法察觉到他的失态。肯定是错觉，不然他怎么会觉得一个乡巴佬好看？

每次拿到钱，萧铭就会跑到学校的邮局，一分不少全都寄回老家。因为他所在的山区没有电话，每次想母亲了，他只能写信过去。母亲不识字，也不会写字，收到萧铭的信后，只能奔十几里路，找到学校的支教老师给她读信，再帮忙回信。

“你还真是有本事，好端端的镜被你到沙发底。”

齐跃没好气地嘟哝：“谢有个屁用。”

萧铭一次寄回家的钱，照理说够家里一年的开销。可偏偏他有个酗酒成瘾的父亲，每次拿到钱，就会去村里唯一的小卖买酒。手有了些闲钱，父亲连耕地的活都不了，成天和不三不四的人躲在树荫赌博，任由母亲在烈日的暴晒耕作。

齐跃哼哼鼻：“那还不快去？要饿死我？”

齐跃是吃饱了回来的，但不知怎么的，萧铭这话问得让他心舒畅不少，勉给了一个好脸：“你给我饭？”

第0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