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跃不怒反笑：“你那自尊心还要在我面前摆谱？”

齐跃不耐烦地声促：“磨磨蹭蹭什么呢？还不快过来？”

萧铭，又摇摇，他咬了咬唇，问：“什么是……培？我，我不会，咖啡。”

“我爸买给你的手机。”齐跃瞥了一萧铭手上的伤，嘲讽，“不过最好把你的脏手洗洗，否则这么贵重的东西，怕是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齐跃毫不留地讽刺：“你已经够脏够土了，我可不想家里再多那么个垃圾箱。”

齐跃挑挑眉，一副‘我早就看透你这种人’的模样，挪开，给萧铭让：“门左拐，走到底。”

“都说穷人的孩早当家，饭这种事应该难不了你吧？”齐跃喋喋不休地说，“我每天早上六要去健房，六之前你必须把早饭好。早餐必须有面包，鸡，培和咖啡。鸡的黄不能太熟，白不能有焦边。咖啡不加糖不加，咖啡豆就在柜里，每个月都会有人送过来。”

齐跃低沉的嗓音令萧铭的不由自主一僵，好不容易有了些血的面庞再度惨白一片。他缓缓起，酸麻的双脚在原地立定良久，才稍稍恢复些知觉。

“你不是学霸吗？”齐跃脑动得很快，上想到了办法，“我会把相关资料打来，以你金系第一名的脑，应该看一遍就会吧？”

真可笑。自尊心是什么东西？

心脏传来的痛令萧铭瘦弱的躯晃了晃，他紧了紧双手，攥在掌心的玻璃渣刺血肉，尖锐的疼痛瞬间蜿蜒四肢百骸。

萧铭极不愿意靠近齐跃，他就像一只浑是刺的刺猬，只要稍微靠近一，就会被伤得无完肤。齐跃的黑眸幽暗而深邃，底暗藏的绪让人捉摸不定，萧铭犹豫良久，小心翼翼走到他跟前，低眉垂：“什么……事？”

“我说的这些，你都听明白了吗？”

萧铭底的闪光逐渐被灰白取代，他像是认命一般，问：“可以……洗手吗？”

如果没有母亲，萧铭会选择第二条路。念完大学也是母亲的梦想，他不能辜负母亲的期待，哪怕要他经历这世间最可怕的炼狱，他也要撑过去。

“可……可是……”萧铭哑声，“我只有一个……行李箱。”

齐跃差忘了萧铭这种穷山僻壤来的人，哪里见过什么培和咖啡，恐怕能吃上个鸡都算开顿荤了。

“萧铭，从你踏这间公寓开始，要或不要，都不取决于你。”齐跃目光一暗，拿手扼住萧铭的颚，“我才是主宰者。”

萧铭闭上嘴，没再说话。

”

“我……不要。”

萧铭从洗手间来以后，齐跃把他带到客厅，指了指放在门的行李箱：“行李箱不准带屋，把你要穿的衣服拿来以后，把行李箱给我扔了。”

有人不是说过，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吗？他要活着，活到看见希望的那天。

萧铭就像笼中之，只要齐跃兴，随时可以把他放来逗一番。如果不兴了，他就把萧铭回笼，让他过暗无天日的生活。现在面前留给萧铭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忍受齐跃，持到大学念完，然后逃离他的掌；要么放弃奖学金，回到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