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芷烟怔怔地听完，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不记得另一个自己的事，却已经了解到另一个自己大概了些什么事。所以，当她在医院碰见他的时候，说起她父亲，他会反应那么激烈。

但班之后，又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他好像第一次这么百无聊赖。其实真的没事可没，当然不是。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没解决，只是这一刻，完全没心思。

兜兜转转，他再次走到了曾经陌芷烟带他来过的砂锅店，几个那个时候是.人节，陌芷烟一课就说带他吃好吃的。

他还就真的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就差上厕所也跟去了。

此时他不胜其烦，索答应来。

楚亦剜他一，同时暗骂自己白痴，居然问这种问题。

车了市区之后，车里面升起一层隔离窗，将整个前窗的视线遮挡，两边的车窗玻璃也换成了完全不透明的磨砂窗。

天从善如。

他看了一，“砂锅，粉，不要香菜……”

服务员看他一，然后到后面去了。

虽然好奇，到底还是问不，只能放在心里了。

白茹对他突然改bt度很意外，愣了一，立刻以兴奋万分地吻，“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八，我去接你。”

“当然要见。”

楚亦挑眉，“怎么，你不想见了？”

“这是什么地方？”她问楚亦。

和陌芷烟的通话突然中断，贺迟年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突然有种想摔电话的冲动，但最后他到底什么都没，只是默默的挂断键。

贺迟年拧着眉，他实在看不这个又小又不太卫生的砂锅店有什么特别，自己居然走这儿来了。

偏偏这时候，白茹的电话打了过来，她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说要他陪她去看时装发布会，他一次次拒绝，白茹却不达目的不罢休，一遍遍打电话过来。

秦晟天伸手指自己的脑袋，“我什么都不记得，而且，我很讨厌和另一个自己有关的一切事。如果不是你非得见你父亲的话，我不会和另一个自己产生任何交集，包括边的人和事。”

上次来吃东西，他只挑了两筷，也没吃任何味，回去的时候，胃还很不舒服了。

这无赖！

楚亦一回来，秦晟天立刻笑了，对陌芷烟说，“走吧，带你去见你父亲。”

后座瞬间变成了完全密闭的空间，了旁边的秦晟天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啧啧，一看就不常来。要不要加香或者价格鸡？其实虾球最好吃了。我妈最拿手的其实是蒸面，要不要试试？”

五分钟后，服务员笑地端着腾腾地砂锅上桌，同时殷勤，“先生不经常来吧。”

陌芷烟深一气，冷着脸，“对不起，我没那个义务。”

是这样要的吧？

对此，陌芷烟很想咆哮，可她很清楚，咆哮到最后，气到的还是自己，所以，只能选择彻底无视他，权当后面跟着只小狗好了。

“那我就跟着你，直到你乐意为止。”

陌芷烟去吃街边麻辣，他也跟着坐来，规规矩矩的。乖乖孩形象。这期间，楚亦不知飞哪儿去了。她四看了看都没见着人影。

楚亦笑，“如果肯让你知，就不会在车上那种防护了。”

“你是他们的老大你都不知，谁知？”

秦晟天耸肩，“我也不知。”然后就不再开。

陌芷烟反而愣住，她以为本不可能的。

忽然又想起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另一重人格现的时候，又是不是知自己人格分裂症呢？他的另一重人格会不会记得现在的他所经历的一切？

等楚亦再次现的时候，已经午两。

车停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她只有一种觉，那就是车一直在拐弯。

车后，她被前景震住，前是一片天然林，林稀疏，面有条小小的石板路，车不去，自然只能靠步行了。

她在推销店里的东西，或许还想拿他当冤大，他

这天午，贺迟年再没心思工作，第一次提前班。

这让陌芷烟更紧张了。

左拐十次右拐二十次……

墙上的菜单写着砂锅凉拌面……

自打告诉他要带她啊去见她父亲之后，秦晟天变得沉默，也不跟她耍无赖耍贫嘴了。他不是闭靠在后座上假寐，就是撑着巴盯着一，想事。

“随你便！”陌芷烟恨极。

分不清方向，不知车要开向哪里，这种神秘兮兮的状态让陌芷烟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你们到底把我爸爸关在哪儿了？”

服务员十七八岁的年纪，看上去说又俏，眨动的双显得机灵又。

他在厌恶另一个自己……这不就是典型的人格分裂症么，双重人格！

那两个吃砂锅的客人大概是太饿了，吃得大汗淋漓。

这么明显地攀谈，他当然察觉到了，要放平时他大概冷着脸理都不理，这次不知怎么了，和颜悦，“嗯，来过一次。”

了小店，服务员懒洋洋的抬看向他，打着呵欠吐字不清地问，“先生，你想吃什么？”

就是在这家店里吃的砂锅，里面只有零零落落的两个客人，服务员都拿着报纸坐着打瞌睡。

窗外的天气很好，明媚的有些不真实，和他此时的心境形成了烈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