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用视力仅存的那只睛看着他，“我不用你养的。”

顾燃无赖似的逗他，“什么事啊？啊？你不是也享受的嘛。”

何月咬着唇，小声，“我们了那种事，明明就不是助理。”

何月似乎是想了很久，才垂睛，“我......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你的，我不到。这对你......不公平。”

何月叹了气，“真的不行。”

“我不用。”

何月看着他，“不要这样了。”

“你还可以继续我的助理啊，帮我饭打扫房间抵房租不就行了。”

他明知那少年没有什么太过犀利的、也没有什么一就燃的力量，总是温和的、柔的、和煦的、不会拒绝的、从不记恨

“我真的不需要你这样......”

他知顾燃对他的好，也明白那些意和真心都不是假的。

“......”

顾燃不等何月说完就打断，“要我看，你就不要找工作了，你那些破工作能挣几个钱啊，我看本没必要，你就乖乖让我养你好了，我这么优秀这么有能力，还少你那饭吃啊。”

顾燃过了良久才说，“哦。”

他不能倚仗着顾燃的能力过日，不能平白无故得依赖着那些本不属于他的东西，能对他人生负责的只有他自己。

“要是你不想助理，也可以去找工作啊，但是绝对不许你搬走。”顾燃想了想又，“还有之前跟你说过的，帮你找学校读书的事，如果你还想读的话我也可以供你。”

上天把所有的幸运和骄傲都给了他，好让他这辈都可以自负地、傲慢地、在上地活着，从来不需要理会旁人的喜悲。

他才觉得他可能想错了什么事，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把何月当成和自己一样平等的存在。那少年最初在他心里就是个可以非打即骂的等人，后来成了可又难以得手的猎，现在他又想把少年变成自己的所有，想把少年养在边，像圈养一只猫一样。

更何况，面对顾燃这样的真挚，他却不知该用怎样的真心来回应。

搬！”

他躺了一阵，渐渐觉得燥，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可是......”

“顾燃。”何月打断他，“我没办法......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回报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缺，还需要你什么东西？”顾燃有急，额都了汗，甚至不择言起来，“再说，刚才的时候，你难没觉吗？你不是也回应我了吗？你现在已经习惯了不是吗？你会慢慢喜上我的......”

顾燃安静了一会儿，问，“为什么？”

顾燃愣了愣，何月认真而平静的神，让他一瞬间有些心慌，为了掩饰那种慌乱，他故作轻松地调笑，“喂，你这算是‘无’吗？”

“嗯？”

顾燃皱起眉，“都说了，我养得起你，我愿意让你吃我的喝我的，我都没意见，你什么心？”

而后便翻过，背对着他闭上了睛。

他钦佩顾燃的优秀，但是他也知，顾燃的优秀只属于顾燃自己，和他的人生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样不行......”何月慢慢地说着，语气有些谨慎地，“你和公司解约，已经不需要助理了，我这样白白住你的房又算什么呢？”

说着又戏似的想去抓何月已经疲来的，却被对方冷着脸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