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要为此付什么样的代价呢？”我问。

我沉了一声，随即说：“千万不可叫仇恨蒙蔽了你的心。”

墨朗折了一朵桑罗放在袖中，然后喃喃：“桑罗花期长久，芳香也难以淡去，即便是折断了，至少也可以留存半月，极是顽。”我耐心的等他自说自话完，然后他才提要求，“我希望先生，能够再回答墨朗一个问题。”

墨朗的问题多数时候都不大好回答，但这个问题却十分的简单，他只问了我一句话：“无垢先生当初救我，是因为我并非恶人吗？”

第68章付什么代价在线.

“那你问吧。”我。

说，在我心中，你最重要。”我心平气和的对他说，“巫瑞，你怎么了？”

…………

“是。”我。

巫瑞茫然的摇了摇，然后才对我：“我不知，慕丹，我不知……只是我觉得，这大概只是一场梦罢了，等到某一天的天一亮，我便要醒了。我不知为什么，本来不该如此的，我本非如此患得患失、弱可悲之人。”

其实我瞧得墨朗对我这句话颇为不以为意，不过他倒没有张反驳，反而温和且顺从的了，对我说：“多谢先生关怀，墨朗明白。今天墨朗便是来投桃报李，告诉先生武林盟之乱一事的线索。”

“足够了。”墨朗意兴阑珊的摆着那朵被他攀折的桑罗。

墨朗站在桑罗树看我。

“一个问题便足够了？”我问。

我轻轻将巫瑞的手从我臂上拂去，转而握在掌心之中，淡淡同他：“我也并非言而无信，风无耻之徒。我既然喜你，就一定是喜你，绝不是轻言儿戏。”

“我知……只是……我也不知我是怎么了。”巫瑞摇摇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慕丹。大概是我十年梦一朝成真有些傻了。”

墨朗便没有再问什么了。

“好久不见。”墨朗沙哑着嗓音回了我的话，尚算得青涩的面庞了几分毅与冰冷，黑的眸静静的看着我，然后忽然开：“还需先谢过先生那封信，如今墨朗已经寻觅到了仇家，说不准不久之后，便能大仇得报了……”

我不知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我最终选择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便慢慢离开了。我走的有些慢，期望巫瑞能叫住我，但他始终一言不发，直至我彻底离开了主厅。

我疑惑的站在走廊上看他，他在赏花，指桑罗花的花微微蜷着，红的心却舒展了开来。这种花跟中原的花朵不大相同，芳香馥郁，浅红悄悄蔓延上雪白的花，有一沁人心脾的。

他没有走？

墨朗不大适合桑罗，桑罗沉静、柔、又带着张扬而不可一世的香气，有儿像巫瑞的格――严谨沉稳之带着傲慢与狂妄。墨朗更像是冰雪，满载寒意，拂去霜花之后又锐不可当的锋刃。

我将双手笼在袖中，温和的问候了一句：“墨朗，多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