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顾温然，他又变得脉脉起来了，仿佛他是天生的面师一般，这张脸已不适合这句话了，便随意扯换一张，叫我颇是有些不舒服。这名青年的真容，我恐怕是永远见不到了，他愿意叫你见的，都是他乐意展现来的，而你永远不知他的真容究竟是哪一张。

“还是说，十年以来，不过是世人一厢愿的以为，无垢先生心如铁石？”

“你愿不愿意，试着为我动摇一次？”

这一与康青倒很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康青那种不可一世的霸之，时日一旦久长，便能亲所见他那般鲜活凌厉的风。而顾温然，我却想都不敢想，这个正深而又腼腆微笑着的青年会撕自己的面。

“看来南青之行，你再不能心如铁石了。”他怜悯的看着我，像是叹，又像是戏谑一般的悲悯，然后轻轻摇了摇，“我真是好奇，巫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在这一个月里又了什么？他默默无声的等了你十年，尚且不能撼动你的心；然而你与他相一个月不足，却立刻如此轻而易举的动摇了。”

我答：“有何不可？”

我静静的看着顾温然，只觉得自己乎意料的冷静，明明是心最为惶恐奇特的一被如此直白的挖开，却仿佛毫无芥，只剩长长的一气未，像是解脱一般：“这就是你第三个问题？”

顾温然忽然放肆了大笑了起来，笑了许久才停，诡秘的看着我好一会，方才面容平静的吐了两个字，侧着看我，声音似乎加了蜜糖一般的甜腻，嬉笑：“撒谎。”他很快将手撤了回去，手指微微磋磨着，仿佛上面落了灰，或是沾了尘。

我也不知自己是在期待最后一个问题，还是在期待顾温然的真容，人总是有着奇特的好奇心。

他似乎对此很满意，又很快提了第二个问题：“先生可曾与一个人亲密无间过？”他这个问题让我有些发愣，趁着一闪神的功夫，他冰冷的手指便及了我的面容，我能觉到他的指腹柔却带着微凉的寒意，他依旧语带笑意，“就如这般，或者更甚。”

“如果有一场豪赌，先生愿意赌一把吗？拿全家。”顾温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语气近乎轻佻的怠慢，“说不准，连人跟心都会输掉。”他实在是太年轻了，眉目间似乎还隐约有着稚的痕迹，但语气却又太成熟，仿若书籍中蜕变而引诱人心的妖。

我到了不悦，面无表的将他的手指拍了去，神约莫是十分冰冷的。

实不会拒绝他。

“未曾。”我说后却为其中的虚弱无力到了震惊，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然闪现了当日月之，与巫瑞紧贴的额，他同样冰冷而柔的嘴唇拂过我面颊的觉。

面会是什么呢？

“你尽问吧。”我觉一种无力的疲惫袭上心，但真奇怪，我一都不诧异顾温然认识墨朗。

第29章真实与其虚幻在线.

顾温然看着我，眸满载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