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弯腰在阮暮灯上呼噜了一把，只把对方一的短糅得比鸟窝还像鸟窝，才转了房间，又贴心地替他掩上了房门。

阮暮灯紧紧拽住怀中被，用力摇，声音有些磕巴，“我、我睡过了……”

早餐是黄伯夫妇蒸的一大笼甜的糖糕，上香气郁的糊羹，在仲还有些寒意的山间清晨中，腾腾地吃上一顿，很是滋味。

“从这儿往四周看，风景还不错的。”

萧潇朝四周略一比划。

“……”

阮暮灯学了这些日，于风一术上也算小有益，虽距那寻龙的本事还差得很远，但此时登望远，视野开阔，又是在师傅拨过后，自然能看得师祖选这山建观的理――他们现在站的，应该是“龙首”的位置，而山腰的观，怕应该便是“龙目”所在了。

“……如果……真的有‘舞云台’的话……”

“没有……”

萧潇笑着继续说，“名叫‘舞云台’，因地势原因，雨颇多，只要是过雨后，夏清晨常常能看到山云雾缭绕，随山风飘然若舞的画面，所以便有了这个名字。”

“真没事？”

他确定过阮暮灯后脑上不过磕了一个鼓包，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大碍，又将手探到他额上试了试温度，“是有，你脸也很红，今天不舒服吗？是不是冒了？”

“那儿是这里最的山。”

“什么？”

不过既然对方不想说，他也没有盘就底的打算，只是不动声移开了目光，抬手指了指对面一座山峰。

阮暮灯猛地扭过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了，“你说那山叫什么名字？！”

萧潇蹙起眉，奇怪地看向忽然来了神的自家徒儿，“叫‘舞云台’啊，怎么了？”

不过拾壹并未和几人同席，只匆匆跑来，从蒸笼里顺走几只糖糕，便一溜烟跑观，不知上那儿野去了。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你一咕噜到地上去了。”

他总觉得这小今天有儿奇怪，看起来蔫了吧唧的，无论是走路还是说话，总有种心不在焉地觉。

阮暮灯楞楞地坐在地板上，沉默了许久，才将埋被里，咙中过一声呜咽似的叹息。

“唔……”

阮暮灯的记忆力实在很好，即便只是在梦

萧潇不放心，又凑过去，用自己的额贴了贴徒弟的，觉那温度虽有些，但看他面上红霞未褪，鬓角汗，应该不是发烧，倒像是睡得了。

阮暮灯坐在萧潇旁边，仔仔细细吃完老人们辛苦来的羹汤糕，又很自觉地帮着他们收拾了碗筷，还给院墙后的菜地浇了，这才换了整齐衣服，和自家师傅了门。

两人沿着山间小，漫无目的地晃悠着，边走边聊，个把小时后，就来到了山上。

“当初师傅选中这渺无人烟的地儿修了咱那破观，就是看中此前有靠山，后有活，连绵似龙卧于野，龙脊峻而不险，是个藏风聚气的好地方。”

萧潇侧瞥了自家徒弟一。

他又捉住对方肩膀，左右上仔仔细细看了一轮，确定真没有什么异状，才站起来，微笑叮嘱：“都七了，快起来，洗漱净来吃早餐，等会儿我带你去附近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