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衬衣、夹克、T恤、衣和运动衫，各种各样的，很快便扔了一床。

周涵退了一步，睁大双，面惊恐，仿佛他们误了片场，此时柜里藏了一只伽椰似的，“……哦，还有个保险柜，我在里锁了些小件的贵重品。”

阮暮灯摇着，“那‘东西’还在柜里。”

“也不是这些。”

“你在柜里放了什么？”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周涵快要哭了，想了想，又拉开两个衣柜屉，“这儿还有一些衣，然后领带盒里还有几条领带，你究竟在找什么？”

“……好吧，你在旁边盯着啊……”

这是阮暮灯接术以来，第一次在萧潇不在边的时候，单独场“活儿”，虽然面上不显，但他心中的确有些紧张，还有一儿隐秘的兴奋。

周涵一再叮嘱。说完他打开衣柜，开始一件一件地往外掏东西。

阮暮灯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盯着罗盘皱了皱眉，然后朝那两个屉指了指，“全都拿来。”

铜，铜面厚实，中间的指针是新换过的消磁合金，用来代替之前那磨损了的旧铜针，是整个盘唯一的新件。

周涵一边扔，阮暮灯一边端着罗盘，仔仔细细地盯着每一样东西。

阮暮灯看向周涵，见他已经面无血，苍白得跟纸片似的，连忙补充了一句，“不用怕，只是检查一，不会有问题的。”

“把柜打开，东西一件件拿来。”

终于，在他清空了放置贴衣的屉，又将领带一条条丢来的时候，阮暮灯忽然大声叫了个“停”字！

阮暮灯指了指虚掩的大衣柜问。

“你手上拿着的那条领带，将它放到那边去。”

“这，就是一些要挂起来的衣服啊……”

他两泛着泪光，埋扒拉屉，一件一件往外丢自己的衣……

周涵两手僵地举着那条领带，仿佛他托着的是一个了引线的炮弹，不自觉地踮起脚尖挪动脚步，小心翼翼将领带放到桌上，在布料脱手的瞬间，立刻跟一只受惊的兔似的，一蹦三尺，嗖一声蹿到阮暮灯后，似乎想离那东西能多远有多远。

片刻之后，挂在柜里的衣服都掏空了，周涵又打开保险箱，将里一只钱包、两个卡包、几只名牌表还有装着手环戒指耳夹吊坠之类零零碎碎的首饰盒全都拿了来。

阮暮灯却不理他，只是目光瞬也不瞬地盯着手里的罗盘，又看了看桌上的领带，最后终于了

周涵崩溃地抓乱发，“说真的阿阮，我真的快要吓死了……”

阮暮灯指了指旁边两米开外的书桌。

周涵挣扎了大约半分钟，事实上，他现在特别想叫个客房清洁工过来，将柜里的东西全直接丢去，但青年并没有告诉他，把东西扔光了就能解脱了，事实上，如果不把事搞清楚，他也没法安心，虽然很不愿，但也只能照。

房间里面的气很乱，完全不像一个昨天才住人的房间。

他让周涵在门外等着，然后来来回回绕了四圈，仔仔细细地分辨着房间里混乱的阴阳气息，到第四圈走完的时候，他才停在衣柜门前，将早就站得脚酸的周涵喊了来。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