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舟的脸瞬间变得跟纸币上的爷爷一样绿

她愤愤不平地把自己的脑袋从对方爪拯救来，双手环地倒了倒存盘：“上回去他家的时候，对门门的瓷砖上放着垃圾，应该是有人的吧。”

零：“……”

“那楼上呢？”

林行舟了车没直接回家，打开app顺着上面的指引，在小区一个角落找到了那个所谓的“鬼猎ATM”——果然是个绿的大铁箱。

“我不吃饭店。”

魏执捻了捻尚带余温的钢镚儿，一直目送到他彻底消失，把副驾的车窗全降，带着泥土气味的湿空气就见针地钻了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破旧的老小区：“我觉得这里不错，人少。”

林行舟从兜里摸一枚一块钱的钢镚儿，轻轻放在对方手心里，关好车门，隔着车窗跟他摆了摆手，随后一溜烟地跑了。

车终于从拥堵路段开来的时候，雨基本已经停了，看着离自己家越来越近，林行舟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光表达谢好像不太像回事，于是问魏执说：“这个了，要不要顺便吃个饭？再往前开五百米就有个不错的饭馆，我请你。”

林行舟只得作罢：“那好吧，你把我放小区门就行。”

这个ATM相比正常的ATM，格降了不止一星半，给人觉就是闹着玩儿的。大铁箱上除了卡取钱的，还有一块电显示屏，上面动播放着一行字：

魏执车里连个计价也没有，实在不像一个合格的“滴滴”，鬼知他是花钱买去还是黑去的。他朝林行舟一掀：“友价，一块。”

林行舟十分纳闷，心说这年还有人不吃饭店，只好改：“那要不你去我家？”

“老大！”零突然现，一屁坐到副驾驶上，气急败坏地说，“你居然篡改我的程序！我差死机了你知不知！”

灵并没有告诉他冥币和人民币的准确兑换比例，虽然他也知肯定不是1：1，还是抱着一侥幸心理，想着要是10：1，那他这个月就有钱了，要是100：1也算赚零花，过几天妹妹放假给她顿好的。

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个系统到底什么品味，掏“工资卡”往机里一怼，输初始密码123456，准备先取个五万看看。

“这你就死机了，看来服务还是不行，改天给你升个级。”魏执毫无愧，一把住她的脖迫她低，视线继续往小区里戳，“他家在202对吧，201有人吗？”

“要想生活过得去，上总得带绿。”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老天爷脸一翻，又嬉笑脸地翻成了阳光明媚。林行舟了车，又探回来，冲对方一挑眉：“还要钱吗，司机师傅？”

“不用了，”魏执说，“我一会儿还有事，先不吃了。”

林行舟琢磨了半天该回什么，最后只巴巴地憋一句“知了”。

“哦，”魏执面无表地一脚油门，“轰”一声把车踩去，直接把零在座椅上拍平成了二维码，“楼。”

零奇怪地看了他一：“这个不清楚，而且……你确定是楼上不是楼吗？”

查。”

林行舟：“……”

结果他站在原地等了半天，机吭吭哧哧、扣扣索索地吐了一张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