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太惯你了，就有了发脾气的本钱？”

他连一句辩解都没有，一句都没有。

有的，只是威胁，和那副睥睨天地的gao傲姿态。

苏芷嗤笑一声，毫不畏惧地回应着他的问话：“我如今这副模样，可不是你惯chu来的，是你伤chu来。我不是你的xia属，要对你唯命是从。我也不会再zuo你的玩wu，我总该为我自己想一想。”

季凉羽眯了眯yan睛，看着她，就像要将她看穿一样。在她shen上再也寻不到当初的唯诺，找不到柔顺的影zi。他觉得她不一样了，自从在梅林的事qing发生之后，她倔qiang，冰冷，chu1chu1表明了反抗的意图。

可他偏偏在意得紧，也许连季凉羽自己都没发现，她在心中的地位已经如此重要了。

两个倔qiang的人，如果相互对峙起来，需要服ruan的一方。

但，苏芷倔qiang。

季凉羽更是不会认错。

“不错，一dian都没错，你就是玩wu，即便要扔，也是我玩腻之后。”他冷冷dao了一句。

听到这一句话，苏芷bi1着自己表现得淡然，然而，她还是gan觉到了心底的绝望与寒凉，就好像四周的寒风chui着，chuijin了她的心里。

风卷着雪花飘ru，她轻dao：“冷血无qing，你一直都是这样……”

闻言，季凉羽瞳孔一缩，不知为何，她的这句话，让他的心里微微颤抖了一xia。他深xi一kou气，努力使自己冷静xia来，这里是徐府，是锦衣卫的地盘，他没必要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反正，将她带回东厂，他就达到目的了。

思及此，季凉羽冷着眉yan，淡淡dao：“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我带你回东厂。”

她心tou一震，来不及有所反应，他便长臂一伸，dian了她的xuedao，qiang行将她揽在怀中，用轻功带着她向外一跃，置shen在漫天的风雪之中。

――*――

翌日清晨，经过了昨夜的一场降雪，天空像洗过般清澈，湛蓝的颜se，几朵白云舒卷其间。

尹烈伴着徐晨走过长廊，一起前往那tou的客房。成排的松柏，在明媚的阳光中屹立，绿意盈盈，一阵风掠过，枝叶微微的摇曳着。

敲了几xia门，客房nei静寂无声，没有人应答。

尹烈狐疑开kou唤dao：“姑娘？竹漪姑娘？”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长廊中细微的风声。

尹烈便回过tou，看向站在shen后的徐晨：“大人，没回应。”

见此qing形，徐晨不免皱眉，心中有了些猜想，他上前两步，率先推开了房门。

客房里，没有一个人的shen影，窗hu完全敞开着，临近窗kou的那株花四分五裂，显然是受了qiang大的力dao，shui蓝se的床幔随风飘dang。

徐府中侍卫并不少，武功不济的小贼闯ru，必然会被发觉。如今，这样的qing况，可以zuo到无人察觉这一步，除了锦衣卫，便只有东厂的gao手了。

徐晨扫视了客房一遭，心里已经对失踪人的xia落有数，他淡淡dao：“看来，她被东厂的人带走了。”

尹烈的眸zi瞬间瞪大，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昨天才听季凉羽那宦贼说了不在乎，可不过一晚的时间，却又将人带回了东厂。

尹烈心中不服气，总觉得自己被耍了：“大人，我们去东厂把人要回来！”

徐晨兀自摇摇tou，转过shenchu了客房，声音平静：“怎么要人？她本就是季凉羽shen边的人，带她回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