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问他：“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顾菡菡知，这是薄斯年的最后通牒。她此刻的决定就意味着两人日后的关系，是陌生人，还是人，都由她决定。

薄斯年自然也发现了顾菡菡短暂的沉默。

“如果你拒绝。”薄斯年和她保持平视，提到“拒绝”两个字，他的眸光闪了闪。而后，他重新抬了抬，语气很沉，眸里沉淀着某种绪。“那么，我绝不纠缠。”

那支黑钢笔上，笔畅，她隐约还能瞧见笔光泽的花纹。不过就是这支钢笔看起来已经用了很多年了。而且，好熟。

“薄斯年你到底看上我哪了？”好几分钟后，顾菡菡终于吐这么一句话。她真的疑惑的，薄斯年从一开始就对她青有加，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境地，到底是为什么？

该不会到时候又有人吐槽她爬上大导演的床，走后台潜规则了吧，不过这话说得也没错。她的确爬上了大导演的床，也的确走了后门。

她挑了一个最普通的话题，却没想到对方回应她的却完全不是这个方向。

顾菡菡低，心不在焉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儿。地面上投着她和薄斯年的影，一长一短，一一低，就这么略地瞧着，还是登对的，就是不知在别人里他们是否登对？

顾菡菡不觉得自己一无是，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臭病有很多，而这些臭病在薄斯年面前表现得一览无余、淋漓尽致。

偶尔的暴脾气、长时间的阴郁、还有那次莫名其妙的求。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她的怪脾气实在可笑。

不，不对，薄斯年和秦承泽完全不一样。她不能把今生和前世放在一起比较。

她想，这才是薄斯年啊，不喜暧昧的，净净的，风光月霁的薄斯年。薄斯年让她决定，也是给了她足够的尊重。现在就是等她的最终答案了，是把这一段掐灭在萌芽，还是让它在日光底茁壮成长。

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绝不纠缠。那几个字就像是他花费了毕生力，说后，薄斯年如释重负。

慨：“如果不是明星那就可惜了。”长成那样，就是天生混娱乐圈的料啊。

小心翼翼地收好纸巾，听到这话慢悠悠地白了她的朋友一：“我说你没力见吧，哪有男女朋友走路隔得那么远的？”

顾菡菡：“……”为什么话题转变得那么快。

第31章纠结在线.

两个人慢慢走远，那卷发女才反应过来地尖叫：“俊男靓女啊！那该不会是顾菡菡的男朋友吧。”

在顾菡菡里，薄斯年永远是云淡风轻的，但是这一整天的薄斯年，让她觉得很陌生。固执、偏执，就好像是……死最后泛起的那波澜。

如果没有重生一次，她遇到薄斯年这样的男人，她是断然不会放手的。可是前世给她的震撼太大，让她对踌躇不安，犹豫不决。

平日里的薄斯年无疑是骄傲的，此刻却把自己放在了最低，静静地等待着顾菡菡的回答。他的神很真，也很固执。

顾菡菡觉得她和薄斯年真的很不适合。她不再是活泼话多的那种妹，薄斯年的又是那么闷，她们两人独的时候，真是没有一话题，连周围的空气也是静谧的。

卷发女呆呆地“哦”了一声，转又说：“话说回来，刚才那男也是明星吧？可是我怎么对他没印象啊？”

签完名，顾菡菡把笔还给了薄斯年，还很有礼貌地回了一句谢谢。

……

摇摇：“如果是男女朋友，那也是闹矛盾的男女朋友。我们别八卦了，这是明星的私生活。“

...

薄斯年停脚步，固执地凝视了她很久，久到仰望着他的顾菡菡觉得脖都酸的时候。

顾菡菡的紧紧拽着单肩包的带，粝的质碰到手掌心，让她多了真实。

薄斯年，到底为什么，还在容忍她。

卷发女直勾勾地望向薄斯年和顾菡菡远去的背影：“也许人家只是怕我们发现呢？”

比如说此刻，薄斯年和顾菡菡走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长达二十分钟没有人说话。到最后还是顾菡菡忍不住古怪的气氛率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