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辛夷，拉着他的手一直不肯放开。

他用力很小，好似顾辛夷是一件易碎的瓷一般。

晚风正凉，天上挂的月亮像是一把弯弯的镰刀，跟着他们一起走着。

秦湛替她了鼻涕，：“这时候还真的不好看。”

“你喝吧。”秦湛又推回去。

走到了宿舍和主的岔路，秦湛问她要不要和他回家。

秦湛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只能连连应声：“好好好，不看不看。”

秦湛以为她又要泪，把她抱了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轻声说：“不哭不哭。”

“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秦湛叹了气，一手拉着顾辛夷，一手拎着小狗丁丁。

秦湛：“……”

顾辛夷：“……”

秦湛去帮她还钱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些冰块，替她敷一敷哭的睛。

她像只小狗，豆大的泪珠落来，秦湛本来不及净。

她特别惊喜，猛地又打了个嗝。

等顾辛夷来，秦湛用了个袋把丁丁装去了，把外套脱来给她穿上，带着她离开。

可她脸上还挂着泪痕，缩在靠墙角的桌边着茶，边丁丁也趴趴地蜷在地上，凄惨地无以复加。

顾辛夷哼哼唧唧了老半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夷中肯地说了一大堆，老板听了大受启发，又免费送了她一杯茶。

秦湛本以为她会诉苦，哪成想她就好奇这个，只能告诉她：“我在冷饮店办了会员卡，老板看你深夜一个女孩在外面晃，还哭哭啼啼的，就照着

最后茶还是秦湛喝完的，秦湛还替她向老板问话说能不能借用一卫生间。

顾辛夷又不满意了：“你这时候不是该夸我什么时候都好看吗？”

秦湛心一就疼了，径直走到她边上，拿纸巾给她脸上的渍。

秦湛看着湿答答脏兮兮的丁丁，低低地嗯了一声。

等秦湛来的时候，顾辛夷又在打嗝了，现在是打着饱嗝。

秦湛抱她抱得更紧了。

店老板很心地朝他们挥挥手，乐呵呵地开始了对店铺的清理。

路上只剩了三三两两的行人，路灯还亮着，把他们的影拉长又拉短，顾辛夷就这么低着一直看着。

顾辛夷想着他才是付钱的金主，就把没喝完的茶让给了他。

“你不要看着我。”顾辛夷边哭边说，“我哭的时候不好看。”

店老板同意后，顾辛夷羞答答地去解决大事了，还拜托秦湛给她暂时照顾一丁丁。

顾辛夷没有接，她害羞地到他耳边悄悄说：“我好像喝不去了，膀胱要炸裂了。”店老板是个大叔，她没敢说。

顾辛夷正喝着茶想着待会冷饮店关门了哪里还能收留她，转就看见了秦湛。

顾辛夷瞪了他好几，再也哭不去了，她低看了看丁丁，特别不好意思地开：“你能帮我把钱还给老板吗？我欠了他十五块钱。”

他这哄小娃娃的语气跟他本人很不搭调，但声音又温柔极了，顾辛夷本来不想哭的，他这么一说，又呜呜咽咽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