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该庆幸，杉目前还不懂什么是难过，所以不会问这句足以让她咆哮起来的话。

貂蝉咬牙，又得哄着：“殿可吃绿豆糕？”

话毕，貂蝉直接跪了，“是妾逾越了，竟向殿提如此无礼的要求。”

“若是有一天，殿能坐到这世上最的位置，可否答应卑微的貂蝉。”貂蝉完最后的整理，看着转过的杉的睛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杉一听吕布吃，睛一亮，忙问：“哪里有那个！那个绿豆糕！”

话，真是蠢到傻了，问什么答什么一戒心没有，说话却有条有理，又不像脑袋坏了的，这孩这样也不怪吕布对外面人严加防守，但也只到此为止了。

“绿豆糕？是什么？”杉一日三餐不是药膳就药膳，大夫病老多了，吃药时不准他吃甜，不准他喝茶，连果都被全面禁止了，就怕与药相抵。所以绿豆糕什么的，杉自然不知那是什么玩意。

正在帮杉梳的手一顿，貂蝉垂目柔声解释：“那是一种很讨厌的觉，你会悲伤，会痛苦，失去的越多你就会越痛苦，会嚎啕大哭，心中空空的，像是被谁挖掉了什么似得。但在这乱世之中，又能有多少人能得到幸福。”

杉听懂了貂蝉的话，不仅又想起了初濮阳城的事。他也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又想起来了这事，但总觉，那时的觉并不是吕布告诉他的开心，而是貂蝉所说的难过。

杉并不在意，他自始至终都没把自己当殿，更没有那份责任，或许该说，他本就不记得什么是责任，但……也许，被提醒的又隐隐约约的想起了些。残缺的脑袋又开始刺疼，一个带着模糊片段的闪回，让他记起，好像……也曾听谁说过这么句话，但他不敢去想那人的样。

第5章濮阳城（一）在线.

杉终于安静了，貂蝉继续说：“就当你们被捆着，心里会难过。”

“他会踢我？”杉皱眉。要是用踢的他要怎么躲呢？

貂蝉叹息了一声，解释说：“唉，主夫可吃绿豆糕了，看他那壮汉的样，却吃甜。”

“哦。”

这样的建议真的很让人心动，但是杉一想到守门的曹，紧接着就想到了不准他外的吕布，又摇了摇拒绝了。

“赤兔？”杉当时骑并没能知那的名字，自然对貂蝉这话很疑惑。

这话把貂蝉噎得不轻，她正伸手取了簪要帮杉盘发，手上一晃，差失手将簪戳他的脑袋里，“殿……你就当你爬不上去成吗？”

“难过又是什么觉。”杉又好宝宝样的发问。

“你就当你们两被绳捆在床上成吗？”

杉哪能让她走！直接拉住了貂蝉的袖一角，怕人听见还特意小声：“你别走……你告诉我，怎么去厩。”

当然想，但是离开会给奉先添麻烦。杉虽然记忆残缺，却磨灭不掉他正在活泼好动的年纪，若是吕布准了，他能天天不回院在外面逛。外面的世界多好啊，有好多不认识的东西在呢。

“那我半夜爬上去呗。”

“可我不觉得难过。”――放开那个殿让我来！

“委屈又是什么啊？也是绿豆糕吗？”

貂蝉见杉表松动，又一步引诱：“殿若是担心，咱们就只去看看赤兔如何？”

不用说杉了，貂蝉都无法想象吕布把人踹床的景象。艾玛，跟殿说话真累，主夫你是怎么忍受的了得。

“殿难就不想去看看吗？”绕了半天，貂蝉终于说上了，这次她来主要目的就是带殿一次院。

杉那询问的样差让貂蝉破功，趁着还没笑得花枝乱颤时，她解释说：“委屈是一种觉，这么说吧，吕布让你睡地板他自己睡床上。”

哄孩的最境界大概就是如此了。貂蝉当初都能把吕布哄的服服帖帖，对付个毫无戒心的小屁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貂蝉背用手绢挡着翘起的嘴角，扭回：“若想去，只得委屈一殿了。”

但貂蝉知，又说：“赤兔就是当时殿骑的那匹赤红的，它就在城中厩，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妾想，赤兔也会非常想见殿的。”

貂蝉大灰狼见小兔终于上当了，叹息一声：“那绿豆糕只有厩边有，殿不去还是莫要多想了。今日殿也累了一天，妾就先行告退了。”说完，起就要往外走。

“我不知，但我答应你，若是有一天如你所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