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酌带着疑惑，再一次受了前画面猛转带来的晕眩。是他在禁军都尉府里，不知说了什么，竟吓得面前的一众禁军连都不敢抬。

可卫家那么大的势力，甚至敢毒死她把女儿推上后位，这卫妁……他说废就废了？

“都说‘嫁去的女儿泼去的’，不过日后……还是常回来看看你母亲。”

腹中绞痛阵阵中，她一血呛了来，意识地抬了手捂住嘴，再看向手心时，便见一块血迹黑得可怕。

一刻，她觉自己的手支在墙上，用了十分的力气，连手指都硌得疼了。她大大地着气，心中明显的惊恐，时至今日仍受深切：“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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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我查卫家。”霍诚负手而立，语气森冷得连睡梦中的她都打了个寒噤，“我不你们搜什么能呈到父皇面前让父皇治卫家的罪的罪证，但我要让自己清楚，小酌的死跟卫家究竟有关无关。”

她止不住地有心疼，觉得他带着如此恨意度过的这几年必定很累，又要与卫家周旋着斗智斗勇，可偏生那“在天之灵”的说法是假的，她什么都不知，毫无知觉地游了这几年，分担不了任何事。

又听到一声惊叫，并非自她中。这不算太熟悉的声音夹杂着喜悦，了一句让她心惊不已的话：“娘可算醒了，婢还以为……”

但是……

一世就此终了，小酌觉得这“回忆”也该到此为止了。却是画面再转，把她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那是一好大的宅，她漂浮在半空中，见一男对一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说：“事已成了，日后的后位就看你了。”

她听得发懵，而他面前的禁军也一懵，滞了滞，试探着：“殿您的意思……”

久违了的种种回忆一幕幕在前划着，从父母弟妹到霍诚，不急不缓地呈现在前，没有声音，她又好像能听到当时的一言一语。

“诚。”她唤了一声，提步走近他。哪怕知是在自己梦中，也想同他说几句话。

似乎当真是并没有过太久，就已昏昏睡了。

画面中也确实是这样，她无力地栽在他怀里，听着他喊她却无力回话，慢慢地受着灵魂被剥离。

她就是这样死去的，她记得很清楚――在这血呛来之后，她最多又活了一刻而已。

“杀妻之仇，我自己报。”他负着手，从容的神恨意凛然，“如是卫家，来日定取他阖家命祭她。”

她置其中，看得享受，又很快就觉得很累。发着沉，继而晕脑胀，便想扭过去不再看、先歇一歇，可又并不由己。

任卫家有怎样的能耐，也耐不住帝王一门心思要杀之而后快。看卫妁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废了，小酌猜想，他这是已把卫家收拾得差不多了。

那便是时间已不短了。

那……已是她婚约订的时候了。

她听到父亲说了这么一句话，夹杂着一声沉重的叹息，满是不舍。

――这是……卫妁？！

他们究竟查到什么份上为宜？

第3章梦见在线.

至此，小酌才隐约知了那之后都了什么事。霍诚一贯言必践，立了如此重誓，想来登基后必定剑指卫家。

那女孩神凝重，欠应“诺”，她凝视着女孩的面容，心惊不已。

躺到榻上，瞧了瞧破旧的衾被，小酌心中慨了一句“中竟也有这样的地方”，就阖了不再乱想。有意忽略着床榻的不舒服，努力地睡，盼着赶紧离开。

照这般意思，她竟还在卫妁上？！

她骤然屏了息，努力地想要看的更清楚些、想和父亲说句话，前的画面却转瞬即逝。

走了两步而已，蓦地一阵痛，转瞬间就痛得她无可忍耐，禁不住地闭了，一声惊叫。

“娘？！”

倒一冷气，虽在梦中都难免那种惊讶。原来自己竟是死在了卫家手中，怪不得……怪不得霍诚那般不忍附在卫妁上的她说自己是小酌。听上去本就荒谬的事，加上这一段纠葛，于他而言简直就是挑衅。

”卫妁把边的人也得罪了。

视线移向门，那正打算离开的人立刻回过来，看着她怔了一怔，连忙折回来扶她。语中虽有些慌，却因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而算不上恐惧：“小酌？”

而后……

……“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