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里不过是个符号。

廖晖了三杯之后脸一儿没变，坐招呼江承宗吃菜：“最近天气，我特意让人准备了一些凉菜，你尝尝。我记得你从前量不大，吃东西喜清淡，现在还这样吗？”

“还这样。”

那满桌的菜颜鲜味分明，不重油不重盐，特别合江承宗的味。他卖对方面夹了好几筷尝了尝，最后放筷的时候冲对方一笑：“这些东西，你是吃不惯的吧。”

“不瞒你说，还真有吃不惯。我这算是废了，吃多了辣的咸的，这种清粥小菜似的东西就吃不味儿来了。其实没福气的，每天吃菜都在吃辣椒花椒味儿，本的味倒尝不来了。我真是羡慕你啊。”

“羡慕我？你如今的份地位，也没必要再羡慕我。”

廖晖连连摆手：“我算什么东西，跟你比差远啦。上次同学会他们私底议论我我都知，我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我确实是靠老婆起家，这一我走到哪里都承认。我老婆对我好我心里也记着，我们两夫妻前起门来日过得好就是了，别人说什么？”

廖晖的话听着洒脱，实则还是有几分落寞。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喜让人说靠女人起家，总觉得是伤自尊的事儿。江承宗明白廖晖心里的郁闷，也同他。

说起来他们两个有相似之，都是少年时家境贫寒奔中年了却是咸鱼翻。所不同的是他靠是爹人家靠是女人。像他这种拼爹型的人家最多背后羡慕地说两句命好罢了，像廖晖这样的却是有很多难听话在那儿等着。什么吃饭啦被包/养啦卖啦之类的话，江承宗偶尔听到一耳朵，也只能一笑而过。

再看今晚廖晖，像是三杯酒肚人就有些发醉，脸虽正常说话却放开了许多，竟拉着江承宗吐起了苦：“我这心里有时候烦闷，也没人说说，难你老同学过来，我知你不是个背后嚼人的人，这些话跟你说我放心。”

“你忘了我是吃什么饭的了？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不怕不怕，你不是这种人。你虽然新闻可你不卖新闻，不像这年有些记者，良心都让狗吃了。”

廖晖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仰喝了。他把杯往桌上一放：“你别以为我醉了，我清醒得很。这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当初我是怎么被我老婆看上的，就是在酒桌上能喝。那时候我还在他们公司当个小职工，因为能喝酒总被经理带去挡酒。有一次酒桌上她居然也在，不声坐那里，我也不知她是谁。后来有个不识相的灌她酒，我一时看不过替她挡了几杯，这缘分就这么结了。所以我喝酒，喝酒对我来说能带来好运。”

他越说越来劲儿，最后竟直接端着酒瓶，对着嘴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直喝到瓶底见光方才罢休。

江承宗也不拦他。他看来了，廖晖今天是有意把自己灌醉呢。他既有这个心他也不好阻拦，就随他去了。也许有些话喝醉了更容易说来。

想到这里江承宗把面前的酒瓶往他那儿一推：“再来？”

廖晖笑了，伸一手指他：“好啊江承宗，你是真不怕我喝醉是不是。我是想喝酒的，有些话不喝酒没勇气说。不过我还真不能喝醉。我要是醉了，就没人告诉你温荣光的落了。”

这话一，江承宗脸上淡淡的笑意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没想到他竟是歪打正着，温婉的父亲在廖晖的手里，这大大乎他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