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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之后，江承宗轻轻说了句：“谢谢。”

“谢我什么，谢我瞒了你这么多年？”

“不，谢谢你留了我们的孩，并且一个人把她抚养长大。”

温婉捂着脸默默地泪，心里除了愧疚再找不别的绪。江承宗也不打扰她，就这么让她安静地哭着。

他今天好了摊牌的准备，所以一大早就让阿姨带着宝宝去了，小柔也让人送去了幼儿园。家里一整天都只有他和温婉两个，足够他们把从前的事说个清楚。

可温婉这个样，他想说的很多话反而都说不来了，只是定定地望着她的容颜，一时间心起伏。

温婉也是一时绪失控，明明知这样不好，可泪就是不听话。像是要把这五年来受的委屈和担忧都一脑儿发来似的。她就这么尽地哭着，到最后实在是哭泪了，才一屁坐沙发里，了红发痛的睛。

江承宗无奈在心叹息一声，了纸巾递到她手里。温婉拿过来净脸后，才又重新：“瞒了你这么多年，我以为你一定很恨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竟能不计前嫌，非但不怨恨你，还想着要和你复婚。哪怕不知小柔是我的女儿，我也想视她如己，照顾你们母女一辈。温婉，我是不是你见过最傻的人？”

温婉着两只泡重重摇了摇：“不，你是我见过这辈最重重义的人。”

“可即便我这么好，你还是要辜负我。”

“我也不想的，江承宗，我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不如今天就这么散了吧，一了白了。小柔是你的女儿，我不会阻止你们父女相认。如果你喜她的话，可以每周接她过来住两天。我不反对。我只希望你不要和我争抚养权。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已经很深，我真的不能没有孩。你看在我辛苦这么多年的份上，成全我好吗？”

“温婉。”江承宗突然提音量，“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这样。我们三个人就不能生活在一起，像从前一样。你明明还着我，却非要离开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温婉深一气，觉得到了前这个局面，再隐瞒已没有意义。她决定把一切和盘托，接来的事交给江承宗自己去理最好，她已经没有办法再独自支撑去了。

“江承宗，”温婉轻轻叫他的名字，“你能告诉我，这个世界上你最在意的人是谁吗？”

江承宗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安静了片刻，然后他：“是我母亲，还有你。现在还要再加上小柔。”

“不用了，加不加都一样。从你的回答里我就可以看，你在这个世上最在乎的是你的母亲。”

“你是因为这个才跟我赌气？你也是有孩的人，女的把父母放在首位，尤其是去世的母亲，这并不过分。我母亲是从我一生就陪着我的人，我确实非常在意她。这一令你到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