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什么，还不赶快屋。”陆母拽着陆沉了屋里，陆晏很想跟去和好好说说话，但抬看了看日已经快近中天，径直向厨房走去。陆晏今年方十三岁，但他已经早早便学会了洗衣饭。

“娘，我们不谈这个好么？”陆沉打断陆母，不让她继续说去。

“娘不用顾虑这么多，我得的银钱很多。”陆沉规劝着，“况且，我就你和宴儿两个亲人，不把你们照顾好，还能照顾谁去。”

25.归家

陆沉嗯了一声，伸手抚着他的，“又长不少。”陆晏怀抱着陆沉的腰，蹭了蹭，又向着厨房喊，“娘，回来了。”

“梨儿，这些日又去了哪里？可还好么？”陆母拭了泪，拉着陆沉的手问，一脸关切。

“够啦，我一个老婆，哪里用得着那样成天山珍海味的，况且闲着也是闲着，就给人家略些补补的，也打发时间。”陆母，“何况，一家的花销全在你一个人上，你赚得多，也不能乱花，将来还要留着给你自己当嫁妆。我是没什么能给你的，也就只能委屈你自己准备了。”

她艰难的抬起右手，就着窗外泻来的一缕柔和月光，凝视着上面暴起的青筋，想到自己曾用这只手雕刻的檀香木的龙和，想到那个心地纯良、活泼怪的人，掀了掀唇角，他就像那柔和的月光一般，让她灰暗的人生有了光亮。然后，颓然的垂了手，昏睡了过去。

“也没去哪儿，就在京城待着呢，最近王府事多，这回儿才开，王爷便允我回来。”陆沉轻轻拂过陆母的耳畔，将一缕匆忙中掉的发抿了去，“母亲是不是又没好生保养，是银钱不够用么？”

“不小心？不小心能得一好都没有？”陆母哽咽着，“我就知，这个粟王不会那么好心，当初帮了我们，也不过图……”

陆晏正蹲在小院中的地上，今日清闲，日也好，他便将摞在一块的书卷拿来晾晒，再整理一番，听见门嘎吱的声响，一抬便看见陆沉正推门来。他笑得眉弯弯，将手上的书往地上一丢，便冲到陆沉跟前，“，你回来了。”

“娘，你怎

“你不用什么都瞒着我，真当我是睁瞎么？”一听陆沉这么说，陆母隐忍多年的话，还是忍不住脱而，“你总是说，王爷留你在王府里当差，当的什么差使能给这么多赏赐，竟是比个正经的主的月钱都多？”陆母看着陆沉默然不语，心更是酸楚，她的女儿为了他们母，遭了多少罪，她这个母亲虽愚钝，怎么可能半不知。

“你说实话，是不是压就没想过嫁人生的事？”陆母脸沉了来，定定的看着陆沉，“你如今都二十有一了，别人家的闺女，哪个不是……”

“若只是普通差使，你这上怎么那么多伤疤？”说着，便扯开陆沉的衣袖，陆沉一向惯于穿着窄袖劲装，哪里掀得开？陆沉回手臂，拢了拢衣袖，“母亲，这是不小心……”

只听得厨房一阵叮当响声，一个年近半百慈眉善目的女人冲了来，她看着半年多未见过的女儿，中一酸，泪便簌簌了来，上前一把抱住陆沉，“梨儿，你可算回来了。”

“娘亲。”陆沉紧紧抱着母亲，心中也不由犯了一阵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