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坐在茜对面嗑，笑呵呵地说：“他这种况属于铁树开花，难得一见，多谅吧！”

“初心不一定非要实现，就像人生不一定非要圆满。”黎夜光见他如此迷茫，不舍得给他施加压力，采取了怀柔政策，“但你总要为它努力一次，即便失败也没有遗憾。你想画家，那就一次呗，不要去考虑展览、考虑金奖，只要考虑自己想画什么。你说过，艺术创作是很浪漫，也很自由的，那你就享受一次浪漫和自由吧！”

余白

余白经不起调侃，才两句就红了脸，松开手去给黎夜光端饭菜。黎夜光在茜旁边坐，就在茶几上吃了起来，才吃两，她扭问茜：“姬川最近和陈式薇关系怎么样？”

有她在，余白就有了安心的力量，“那……我如果没有画好，你会怪我吗？”

“她丈夫画的是什么？”黎夜光边吃边听。

刘哥就不服气，他拍拍手上的壳说：“湿画怎么了？咱们余白也会啊。”

是你主动选择，我坏我是被无奈。”

余白扁扁嘴，“那你聪明，你倒是说说，我现在该画什么？”

“你也会湿画？”这倒让黎夜光吃惊不小。

“初心？”

“对，就是你学画以来，最想要的是什么，最想实现的是什么？”怕他不懂，黎夜光拿自己举了个例，“好比我，以前总觉得成功就是全目标，可后来才明白，我真正的初心是想留住我的人在边，所以成功是我的途径，却不是我的初心。”

余白一边发一边说：“如果以后你和我一起去余家山，过得特别好，你会不会也变蠢？”

黎夜光拉着余白一楼吃东西，哪知一楼客厅人倒是很齐，就连茜都在，大剌剌地靠在沙发上嗑。

“当然不会了！”

湿画源于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是在墙半时就绘制的画，因为对画家的画技要求极，所以即便是在意大利也没有多少画家能够画好湿画，也难怪陈式薇对金奖虎视眈眈，原来是拿湿画参展了。

“你怎么来了？”

黎夜光幽幽地说：“咱俩基数不同，我再蠢也比你聪明。”

他能有画不好的画？黎夜光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当即就给了他一个温柔贴、宽容理解、不离不弃的微笑。

长久以来，修复画对余白来说是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若要说初心……他垂眉沉默了。“我的初心……恐怕很难实现。”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初心是什么？”她仰问他。

“姬川家就在隔和园，我刚给他送镜，走小区正好就撞见刘哥了。”她说着目光一瞥，瞧见黎夜光和余白十指紧扣的双手，差没吐血，“你俩有必要么，就算这房大了些，不牵手还能走丢不成？”

“唔……”茜歪想了一，“姬川就还是装啊，陈式薇嘛就各种安利她丈夫wilson多厉害，只可惜姬川本听不懂，但凡他来问我，我都说不怎么样。”

茜讨厌陈式薇，回答的时候本就敷衍姬川，自然对他问的问题也没认真听，“好像是……湿画，用湿画的技法画了千佛窟的什么……我不记得了，总之陈式薇很得意，反复和姬川调湿画是非常超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