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光眯眯地一笑，然后闭仰起脸来，“那要不你试试？我保证你亲我一，我肯定就不难受了！”

余白药的动作顿了一，他放棉签，看来不说话也躲不过她的纠缠，他索直接问：“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被你骗？是凭你长得漂亮，还是凭你现在可怜？我就会心、心疼？”

余白微微使劲想挣脱她的手，黎夜光却铆足了劲似的不松开，余白见她手上的红疹因为使劲而鼓得要裂开，实在不忍心反抗。她的双微微泛红，余白的心也跟着揪成一团，他当然是难受的，看不到她的时候难受，看到她还是难受，就连恨她也没有丝毫的缓解。

余白虽然不知她又要耍什么花招，但据经验，自己最好少说话。他果断放书，拿过药瓶，冷冰冰地说：“坐。”

黎夜光一怔。

黎夜光慢慢将他的手举起，余白的手不是那种细细长长的钢琴手，他常年握笔，在墙上勾线又极需要腕力和指力，所以他拇指和指的第一指节稍稍突起，而无名指又因为抵着笔杆而磨一层老茧。

她低，很浅很浅地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余白想起很久以前，她也曾这样浅浅地亲吻过他的额，那天……很好。

余白彻底绷不住了，揪起她的衣服后领

“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受？”黎夜光不是怕疼怕苦的那种人，但她不得不说，生漆过真不是人能忍的事！换作茜难受到这种程度，绝对一边嚎叫一边把房拆了。

他的要求呢？难他真是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吗？

他重新拿了两棉签去蘸药，却一直在瓶里晃着转圈，隔了好一会，他低沉地说：“你抛弃我的时候，就比这个难受。”

“亲一，就没那么难受了。”

余白没说话，只是拧开药瓶，拿棉签给她拭，她的脸确实最严重，红的疱晶晶亮亮，稍有不慎就会破，即便他动作很轻，她还是疼得忍不住一直眨。余白心微微一动，语气也稍稍柔和了几分，“你忍着吧，漆疮只要不破，是不会留疤的，等长好了就和以前一样了。”

黎夜光往他面前一坐，抬起脸来故意凑得很近，“你仔细，要是以后留了疤，你还得负责。”

起药瓶，冲他摇了摇。

余白拿起棉签，替她完额上的疱，他收手的瞬间，黎夜光一把将他抓住，“那你现在……还难受吗？”

“一样什么？”黎夜光睁大睛追问，浅浅的呼就呵在他脸上，余白结一动，低去蘸药，“……一样继续去骗人。”

等等……

余白知生漆过痛难忍，她确实不是装来的，但依然很冷酷地说：“疼痛罢了，谁没有过呢。”

余白猛地将手回，磕磕巴巴地说：“谁、谁说亲一就不难受了？”

他为什么又开始心了！

“你一都不心疼吗？”黎夜光扁着嘴巴，可怜巴巴地起衣袖给他看，两条胳膊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她肤很白，的疹又多，整条胳膊没有一块好，疼得哼哼唧唧，“我后背也有，都没法睡觉……”

黎夜光啧啧嘴，“我都说了以后绝不会为了成功抛弃你，你不信？”

他低看着黎夜光，忽地觉得她现在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