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n,甚至是不明所以的怨气,“这种人就该……”可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就甩手走了。
留xia刘哥一tou雾shui,“这种人?哪种人啊?就该什么啊,喂……”
余白扛着一大捆柴火从山里回来,全shen都被汗湿透了。他砍柴并没有用途,只是想要zuodian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无论走多久的路,扛多重的柴火,他都还是无法自控地想起黎夜光。
尤其是背着柴火一步步往xia走,他就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背着她在小路上前行。虽然很丢脸,但回忆起过去,余白悄悄酸了鼻zi、湿了yan睛。
要是当时一直背着她,不要停xia来,背回余家山里就好了。
他从没有那么喜huan过一个人,也从没有那么渴望过幸福,就连看到她都是开心的。现在想来还是他自己傻,她那样的人怎么会喜huan自己呢?
她是夜晚都会明亮的光,而他呢?余白从柴火里掏chu一块在山上挖到的白segao岭土,他啊,就只是一块无趣的白se罢了。
季师傅走jin前院,看见了院zi里失魂发呆的余白。虽然知dao余白不想说话,但季师傅还是照常和他打了招呼,“余白,回来啦?”
余白不说话,礼貌地dian了xiatou。
季师傅笑了笑说:“我有dian事想麻烦你,可以吗?”
余白愣了一xia,又diantou。季师傅冲他招招手,余白放xiagao岭土跟了过去。
季师傅绕过前厅,带着余白走到后院停xia。余白有些疑惑地眨了眨yan,因为老宅后院只有余老爷zi和余黛蓝的房间,现在都是空无一人的。
没结婚的时候,余白的父亲余群青也住在后院,后来成了家就在后院外加盖了一jin独立的院落,而余白和刘哥、季师傅这些大师傅们,也都是住在后院外的。
余黛蓝一辈zi没有结婚,所以后院里一直留着她的房间。
“最近梅雨季,山上chao湿,要给你爷爷和姑妈的房间通风除霉。这不赶上毕业季,一群mei院的孩zi都来山xia学习,人手有dian不够,只好让你帮忙了。”季师傅说着拿chu钥匙打开余黛蓝上锁的房间,推开门,示意余白jin去。
余黛蓝的房间外间是书房,里间是卧室,因为她走了许多年,房里没有任何生气,闷re的六月底,却透着淡淡的寒意。
季师傅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让室外的温度jinru房里,他环视一圈说:“你先检查一xia哪里有霉斑,我去拿除霉剂来。”
余白zuo事一向认真,季师傅离开,他就专心地检查每一chu1地方。卧室的床还在,但床褥早已收起。余黛蓝自余白十岁起就一直躺在这张床上,用勉qiang活动的右手,艰难地教他画画。
余白的父母过世时他还小,能记得的事并不多,但余黛蓝陪伴了他从童年到少年的全bu时光,直到她jian持要余老爷zi把余白送chu国,余白才再也没有见过她。因为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只剩xia山上一座坟,坟上一抔土。
卧房朝南,阳光好,所以没有生霉的地方,余白退回书房继续检查。书房中央的画桌很长,是老爷zi专门给余黛蓝订zuo的二十岁生日礼wu。用了一整gen阴沉木,两米长、一米宽,当年光是运上半山腰就花了gao昂的费用。
当时人人都说老爷zi重女轻男,其实是因为余黛蓝的画技太过gao超,老爷zi在她shen上看到了余家,乃至全国、全世界bi画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