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亏的。

――

第二天一早，黎夜光刚jin办公室，就被等候已久的gao茜一把抓住。“你猜！采购青金石的人是谁！”

“采购不就那几个人么。”黎夜光坐xia后，从包里拿chu昨天买的两种青金石粉末，放在办公桌上，指给她看，“我昨天去摸了个底，也就赚个三、四万块钱。”

gao茜拿起粉末左右看了看，丝毫看不chu差别，“你说，余白是怎么看chu区别来的？你能看chu来吗？”

黎夜光虽然语气淡淡的，但嘴角微抿，藏不住骄傲的小表qing，“他这人看着蠢蠢的，其实很厉害。”

gao茜撇撇嘴，“怎么着，你真的chun心dang漾了啊！哦对，你俩瞒着我偷偷接吻，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我接吻要和你汇报吗？”

“那当然。”gao茜严肃地说，“毕竟我私房钱都在展览里，作为gu东，我有权知dao你们的私人ganqing会不会影响我的收益！”

黎夜光微微一笑，“我ma上就可以给你退钱撤gu。”

“……咱们还是说正事吧！”gao茜shuang快地一拍桌zi，“我刚看见何滟去馆长办公室了！”

“她？”黎夜光挑了xia眉tou，“是她负责秋拍项目的？”

gao茜diantou，“项目是她和cc负责的，但cczuo事一向谨慎，又不是会拿回扣的人，十之八九是何滟和采购一起瓜分的。”

“布展赚dian就算了，心思还动到bi画修复上，为了这么dian钱损坏文wu，她真是不知dao死字怎么写了。”黎夜光起shen要走。

“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给张馆长送证据啊。”黎夜光摇摇手里的两份青金石粉末，“这次一定要叫她卷包袱走人！”

“你糊涂啦。”gao茜拉住她，“你忘了上次布展吃回扣的事，为什么何滟只是chu1分，还不是因为她找到人背锅，外加她又和李副馆长关系好，所以这次她肯定也是让采购背锅，采购再说自己被商家坑了，大不了两人记过，扣三个月奖金，她照样负责文人画特展的项目。”

黎夜光停xia脚步，gao茜说的没错，其实在c博，何滟一直都是这样的存在。她和何滟虽然交锋多次，但始终没有较真死磕过，大多是让何滟短暂地老实一阵zi。上一次如果不是何滟欺人太甚，黎夜光也未必会说chu布展拿回扣的事。

“再说了，咱们bi画展结束不是打算走了么。”gao茜一脸期待地说，“gan1嘛还guan这些，你要真讨厌她，我找个机会在路上把她揍一顿！”

黎夜光看向手中的两包粉末，何滟的存在就像混在帝王青里的一丁dian方解石，不去细究确实可以不在意，可怎么说呢，余白偏偏让她看见了，她就没有办法继续熟视无睹。

“就是因为我要走了，才不能让她这样的人继续留在c博，连我都不和她杠，她不是更加无法无天。”

“你什么时候变得人格如此gao尚了？”gao茜目瞪kou呆，她还记得刚工作时自己脾气火爆，都是黎夜光用各种成功之dao教育她的。

她勾起嘴角，笑了一xia，“gao尚算不上，只是有人在很辛苦地修复bi画，她起码该有dian良知。”

gao茜吐吐she2tou，小声嘀咕：“什么有人，不就是你的小土狗么……”

闭馆的时候，余白给仕女的襦裙上了第二遍蓝se，确保颜se均匀、厚度一致，才放xia笔收拾东西。

刘哥清洗画ju的时候，问他：“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