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光勾起嘴角，目光凌厉地环视一圈，淡淡地说：“当然是采购的问题。为了吃回扣，所以以次充好，以为微量杂质不会被发现，事实上也是，那五块教堂画都修完了，也没人发现颜料有问题。”

张馆长拿着放大镜认真看了好一会，问黎夜光：“你觉得是怎么的问题？”

姬川并不了解事的始末，只是闭馆时没来得及去，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推了回来。听茜说得是，他心无比好奇，但王的人设不能崩，所以故作淡定地说：“巴洛克……是什么啊？”

“王……怎么又来了？”阿珂惊得吐了吐。

“……”姬川蹙眉，傲地说，“我给你解答费。”

最后余白选了一家研磨得最细的，称重的时候，老板突然问他：“小伙，你是自己画画用吗？”

后了，阿珂小心地扭一看，人群中的姬川负手而立，俨然一副老视察的傲然模样。

茜之前怕得罪姬川是因为黎夜光，现在知他俩合作没谈成，她自然无所畏惧，更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于是抿嘴笑了一，“姬先生，我还有工作，先走了啊。”

茜抬起的脚又落回原地，她转仰看向姬川，所谓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想让她堂堂c大艺术史女博士给王讲课，开什么玩笑。“呵，那您给我多少解答费啊？”

茜深一气，握紧拳将骨节得咯咯作响。姬川昂着巴问：“不行？”

张馆长沉着脸离开，围观的人群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散开，各回各位。

“那你可以选实惠一的。”老板地介绍，“有一种也是帝王青的颜，只是稍微有杂质，画上去本看不来，但价格优惠很多哦。”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茜把放大镜还给后的姬川，和阿珂边走边说：“尤其是教堂画都用这种颜料修复完了，有块十七世纪巴洛克风格的圣母像，蓝长袍的面积达70呢，馆长当然生气了。”

众人散去，余白收起东西，问黎夜光：“现在要怎么办啊？”毕竟颜料不对，他是不能动笔的。

黎夜光带余白去的是c市最大的书画市场，笔墨纸砚、画板颜料，在这里应有尽有。卖矿质颜料的店铺不多，黎夜光一一去询问级帝王青的价格，倒是和馆里的采购价相差不大。

“我哪知，刚才一个放大镜直戳我腰上，我还以为持枪抢劫呢！”茜小声吐槽，“他是痴迷画无法自了吧……”

张馆长将竹筒和放大镜放，一向慈祥的老人此刻面目严肃，厉声说：“谁负责秋拍项目，谁负责采购修复材料，明天上午都来我办公室报，我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想理由。”

“怎

茜摇摇，将一双铁拳在前萌萌地对击了两，笑眯眯地说：“那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呢？”

余白愣了一，是他自己画没错啦。

姬川摸摸巴，“一小时两千。”

黎夜光掏手机看了一时间，“现在还不晚，我带你去买颜料，这次你自己挑，万无一失。”虽然修复到最后的补阶段，但时间并不宽裕，还是尽快完成的好。

阿珂吓得直拍，赶紧撤退，“看不来啊，张馆长也有这么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