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坐在院里看月亮，足足坐到半夜十二！

黎夜光不能像他一样任，她迎上去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画我们一定会修复好的。”

现在要还是在山上，黎夜光肯定让他坐一天一夜，可山的世界哪能由着余白生闷气？而且她也有些意外，以余白对画的执着，怎么会有不肯修补的画呢？

“因为不能补啊。”余白见到她，像个被欺负的孩找到了靠山似的，连忙告状，“但是他们不听，非要我把那块画补得完好无缺。”

虽然还没清余白不肯修复的原因，但黎夜光还是不卑不亢地回答：“虽然画霉变是我们造成的，但相应的赔偿我们都会兑现，包括你们要求必须找余家修复，我也请来了。不过既然你们要求必须请余家，我想也是于对余家专业的信任，那么余大师的修复方案你们为什么又不接受呢？”

“不是我们不接受，而是不能接受。”稍年轻的一个馆员和黎夜光还算相熟，接过话说：“黎组，咱们也算半个熟人了，说句不见外的话，从我们手里借去的文还回来却不是原样，你们赔偿是一回事，我们担责任是另一回事啊！”

“我听说你不肯补画，所以来看看况。”黎夜光说。

黎夜光挥手示意阿珂和茜离开，然后独自走过去，轻轻拍了他的肩膀一，好在余白谁都不理也会理她，他仰起一看是黎夜光，再臭的一张脸也有了笑容，“是你啊。”

黎夜光何尝不知自己是第一责任人

他说的话不无理，黎夜光也明白如果真的修不好，除了她要承担责任，上博批准借调的人也会被牵连，而且文借调本就是各家博馆之间礼尚往来的事，如果理不好，就等于是让两家博馆因此决裂。

一个年级稍大的馆员面红耳赤，看样也被余白气得不轻，厉声说：“这三块画馆长很重视，如果修复不好是一定要追责的。”

“我能啊。”余白微昂着巴回答得很是笃定，“但是我不补！”

他正说着，上博的两个馆员走了会议室，余白一见他俩，立刻把脸一扭，又跑回墙角去了，还伸手捂上耳朵，决不听一个字。

余白似乎和上博的人起了不小的争执，到这会儿了脸还涨得通红，见她不明白，立刻就急了，拉着黎夜光走到工作台前，指着半个拳大小的破损解释：“因为我查了资料，这块裙摆在上一次修复时就破损了一半，现在只是破损面积更大了而已，如果要修复，是修不回上一次半破损状态的，就得完全修复了，所以我才不肯……”

“况且这也是咱们馆的镇馆之宝，你说其他地方都完好无缺，裙摆突然少了一块，也影响展效果啊。况我们都和馆长说了，馆长的意思是余家的技艺他信得过，只要能全修补完好，就可以不追责，你应该清楚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年轻馆员叹了气继续说，“黎组，你劝劝余大师吧，他们这种艺术家清孤傲惯了，可你不同，毕竟借调文的人是你啊。”

“能够到完好无缺，为什么不呢？”黎夜光真的不能理解余白的脑回路，能享受不享受就算了，现在是能修补也不修补？他的人生会不会太随了？

“那你能补得完好无缺吗？”她首先得确定关键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