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八卦村这两年折腾了不少投资过亿的文化项目，大概是想撒钱办个展览挂名宣传，这才派王来巡查的。”茜解释完还不忘补充一句，“王是我给他起的绰号――装之王。”

八卦村黎夜光是知的，传说中钱多的没地方撒，要是他们对艺术赞助兴趣，愿意投资，黎夜光倒也不介意他是王还是行家，反正她是专业的就行啦！

那男皱起眉，俨然因此对书画丧失了一大半的兴趣，“你们馆收藏的都是这些随随便便画的画吗？”

男接过名片仔细看了一，也礼貌地回了一张，并自我介绍：“姬川，想一些艺术赞助。”

“这个……”何滟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同时还不能伤了赞助人的颜面，可想了半天也只能老老实实说，“其实画完了。”

黎夜光这才不急不慢地掏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我是陈展的策划组长黎夜光。”

何滟看到黎夜光远远走来，就知大事不妙，立刻对着边的人说：“姬先生，我们可以去另一个厅看看……”

何滟焦烂额之时，黎夜光已经走到了他们旁，很自然地接过话来，“与其说是随随便便画的，倒不如说是大师充满不确定的即兴创作。”

男侧目看向黎夜光问：“怎么讲？”

男神傲地，“没错。”

“你是不知，上一次王来竟然坐加长宾利，我以为是谁家婚车开错地方了呢……”茜正在吐槽，忽地肩膀一沉，原来是黎夜光把肩上的梯一撂，快步迎着何滟走过去。茜疼得嗷嗷叫，“哎哎哎！刚才还嫌弃，一听说投资赞助就跑这么快？”

沦为陪衬的何滟脸难看到了一定程度，一把将黎夜光拽到旁边，咬牙低声说：“黎夜光，这次我也没惹你吧？你嘛抢我的人！”

果不其然，男因为她短短的一句话豁然开朗，又见她要走，急忙问：“请问你是……”

“艺术创作与欣赏本就是很个人的事，归类风格不过是用后人的思维去揣测前人，所以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解读方式。”她一边说一边走到何滟前，把何滟挡了结结实实，“比如要看懂八大山人的画，首先得看懂他的笔法，可说到山画的笔法，就得谈到‘书画同源’，否则就没法理解这寥寥几笔有什么特别之。但是这位先生，您应该也不想听这些，您只想看懂这幅画为什么要这么画，对吗？”

“这……”

“哦，那是我不懂艺术咯？”男说着从衬衣袋里一块手帕开始拭镜，“看来c博的展品不是很适合我的审啊。”

“如果我和你说，这幅画之所以仅有数笔，是艺术家在创作时预留了潜在的可变化空间，您就很好理解了吧。”黎夜光说完微微一笑，侧退后，作势要走。

被何滟称之为姬先生的年轻男并未理睬她，而是把手持式镜换成了放大镜，正在专注地看一幅八大山人的，图中的兰花无土而生，无石可依，凭空的寥寥几笔，再无其他。那男左看看、右看看，疑惑地看向何滟问：“这画是没画完吗？”

黎夜光笑了，“咱们是小学生吗？还玩你没惹我我就不能惹你的游戏

“不是的，姬先生，其实这是一种艺术风格……”何滟急忙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