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资料我已经拿回来了。”

为什么？凯撒几乎本能地皱紧了眉，难亚尔林的死另有隐？他深深地看了玄薇的房门一，终于还是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他在玄薇的床边坐，“那天晚上亚尔林都和你说什么了，居然能把你打击成这样？”

苏洛怔了一怔，反倒勾起了嘴角，“像我们这样的人，他怎么敢奢望来世？能过好这辈就不容易了，欠的债太多，得还到什么时候……”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一旁的玄薇突然翻跨坐在他的上，低垂着，双手掐上了他的脖。

玄薇沉默了好一会。

伊莱亚和祖父还在边疆执行任务，凯撒收紧了手，放回了侧，“那苏洛呢？”

“宰相还没来过。而且陛回来的那天晚上也特别吩咐过，尤其不见宰相大人。”

熟悉的脚步声沿着阳台，来到她的床边，玄薇松开了握着武的手，依然背对着他。

房间里一片寂静，时间在这里几乎凝滞，但一天又极快地过去了。直到阳台的门突然打开，夜风伴随着月光房间，玄薇睁开睛，却没有听见吉娜的预警声。

他还从未见过玄薇哭，可泪是为了什么……为了不得不死的亚尔林，为了无辜

可她走这一路，失去的数不胜数。在地球时，她负了她的人，她与亲妹形同陌路；来到可玛星后，她又几度陷非生即死的局面，谋朝篡位，与亲友反目，辜负她的人――杀亚尔林的时候，为什么她没有犹豫呢？

她没有哭，她只是累了。

苏洛拨开她挡住脸的长发，那长发挡住的表却并非怒不可遏，而是满脸的悲伤。浅紫的眸凝视着他，泪珠无声地落，落在他的衣服上。

她的回忆里又起了那场雨。

“你为什么生气，陛？”

玄薇举起自己的手，纤长而有力的手，对着天花板张了一会，又重重地落在床上，和她的脸一起埋在枕里。

“这一次可不是我非法闯，是你哥哥帮我开的门。”

“哦？”苏洛显然并不相信，侧眸看着那固执地背对着他的影，索也躺上了床，“没什么你也说给我听听，我想知。”

黛茜不禁又叹了气，往日如向日葵一样明媚的表也黯淡了不少，端着昨日的冷走远。

苏洛的声音似笑非笑，“我本来也不打算来，但求我来看看的人太多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大概得怪你人缘太好，说得我都有些嫉妒了。”

见……

“他说，来世想生为斯瓦纳人。”

“你这是公然违抗朕的命令。”

她并非生来为王，生她养她的邱家也不是皇族，类比起来，倒是和利安德尔确实有几分相似。而她学习智谋权衡，也不是因为自己喜，只是因为想要代替，让她能放心地追逐自己的梦想。

天赋和想要成为的，终究是不一样的。

她很难说清现在自己的心，到底是悲伤难过，还是愧疚自责。亚尔林的死给她的动不可谓不大，可更让她到心痛的是瑟琳娜的态度。简单的恨，却因为她现在所的位置而无比复杂。

这姿势，倒是和他们初见的时候正好相反。

一墙之隔，玄薇仰躺在床上，倒不是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她实在没有心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