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宵灼眯了眯：“陈太太这话什么意思？”

“最后一个问题，陈三少爷，你对颜宁的示好，是因为她长得像苏晚吗？”陆宵灼对此依旧耿耿于怀，尤其是得知之前谭景升对苏怡特意的试探之后。

十分钟之后，陆宵灼再次去的时候，陈云生绪已经稳定来了，脸上的厌倦却是更加显而易见，看着陆宵灼：“谢谢。”

站在窗边上，被风过，陆宵灼发的脑门也渐渐冷静来。不颜宁跟陈家曾经有多少关联和是非，也早都已经成为过去式，他又何必在意？

陆宵灼让人将陈太太带到隔间去休息，扔过去一块帕：“我去整理材料，十分钟之后我们继续。”说着，转走了审讯室。

安小是十二个受害者中的第一个。

陈云生面如常：“一开始，的确是这样，四小低微笑的样，像极了苏晚。但是相久了，就会发现，不一样，她们完全是不同的人。”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等我清醒的时候，安小已经死了。我的上全是血，而她的双手被整齐地切了来，放在一边，旁边还用血留了几个字：送你的礼。”

满脸都是血。我很害怕，督促家去劝住陈章，但是家也不敢，我们站在窗外面，亲看到，他把苏晚摁在床上，掐死了。”

“说吧。”陆宵灼拿着笔，紧紧盯着他。

“我把她的手拿走了，其余的什么都没动。”陈云生说，“是我杀了她，我应该是用铁棍将她的后脑勺打破，然后她就死了。但是我没有碰她，也没有切掉她的双手，我不知是谁的。但是我知，我杀人了，而且有目击证人。”

陈太太兀自难过，并没有注意到儿的异样，陈云生的绪又压抑到了极致，哪怕泪湿透了半边衣襟，也依然没有声，没有发。

“苏晚死了之后，我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去报社工作，我认识了安小。她长得有三分像苏晚，又刻意接近我，讨好我，我很喜。”陈云生继续说去，“但是那时候她已经议亲了，我说我愿意跟她结婚，但是她却宁愿跟我偷偷摸摸地在一起，都不愿意跟对方解除婚约。我觉得很恶心，便将她骗了来，准备给她一个教训。”

“阿云考上大学的时候，颜太太的娘家人都去世了，她们母女在颜家的日不太好，颜太太也不好，害怕女儿被欺负，曾经来找过我，希望能定个亲，她也好安心。但是颜太太没有明说，只是话里话外的暗示，我觉得阿云前途大好，选择机会也多，就装作没听懂。”

陆宵灼看得来，陈太太并不是个心狠的人，苏晚的死，一直是压在她上的一块巨石，这些年来，她怕是连个好觉都没能睡过。

陈云生猛地转过去看向母亲，嘴唇嗫嚅了两，最终却是，潸然泪。

陈太太听到这话，也是黯然神伤：“如果当初，我能势一，去跟颜太太结亲就好了……”那样的话，大概就不会有苏晚，也不会发生后来这些事。

之后的事再问起来就方便多了，陈太太仿佛已经定了决心，没有丝毫隐瞒，将陈老爷杀死苏晚的整个过程，以及要求陈云生连夜回来为他伪造现场的事，都仔仔细细说了个清楚明白，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