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柔隔着人群向前面看过去，只见最里挂着的抗议条幅上写着：反对亿枫集团恶意收购顺驰科技！我们要工作！决要求王XX台！顺驰是大家的，不是某个人的！顾雪柔站在人群外围看了一会儿，见示威没有散去的态势，反而人群越聚越多，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通往项链所在的地方层层堵死了，她本穿不过去。

“那个公司被买了，工人都要辞了，可不闹怎么地？”老板吧嗒吧嗒摇了几扇，小声儿地嘀咕：“好的一个公司，不知怎么就卖了。都说那个收购的啥亿枫公司，给了那个王XX钱，那个王XX自己兜里搂足了，拍拍屁就把大家的东西卖了，本不几千工人的死活。”

喝了的小男孩儿装不了酷了，跟顾雪柔也亲近了很多，睛盯着路牙低声说

顾雪柔对小屁孩的容忍度颇，八成跟她成年累月地在武馆里跟着师傅念“锄扶弱，义薄云天”这八个狗屁不通的大字有关系。所以她义薄云天地不跟这没礼貌没教养没见识的小孩儿计较，只是比他还酷地说了句不喝算了，我省一块钱！然后仰起脖咕嘟嘟地把自己的矿泉一气喝完。

她从袋里掏一块钱，找了个路边的便利店买，一边儿喝一边儿往人群那边儿看着，想要伺机穿过去。离她不远的地方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蹲在路牙上，看见她手里的，咽了一唾沫，看样是渴了。

顾雪柔兜里还剩了一块钱，就问那孩渴了啊？

“喝！”顾雪柔说了一句，跟她打拳的时候发力吆喝的那句“喝”特别像，吓得小男孩儿立即拧开瓶盖，喝了一，然后这孩就跟被打开了咙似的，一气灌了半瓶。

“今天搁这儿蹲了一个早上了。”便利店的老板看顾雪柔有意思，大个的女孩儿，明明不大，满脸的稚气呢，但眉目英朗，看上去特别有神，跟了电似的神儿十足。这老板是个大腹便便的五十来岁的爷爷，他走到顾雪柔旁边，伸手指着示威的那群人说：“他爸在那里面，打从昨天就开始搁这儿闹，这孩昨天就饿了一天。”

小男孩儿没吭声，特别酷地把脸转到一边儿，不搭理她。

路牙上的小男孩儿咳嗽了一声，用手着鼻涕，听声音八成冒了。顾雪柔把一块钱掏了，买瓶丢给他，对他说：“回家去！大人在这里闹腾，你蹲这儿填什么乱？”

顾雪柔不太懂，问：“闹什么呀？”

小男孩儿接了，看小脸上又憋屈又怄气的小样儿，应该是不想接的，不过顾雪架势太足，气场对十岁的小娃娃来说是震撼级别，这小男孩儿都不敢不接。

。越是向前，空气越是不太好，一汽油和灰尘弥漫的味。她停脚步，着脑门的汗，打开手机再次确定了一江孝文的位置，向前走去，哪知刚拐了个弯，就看见前面一整条路都堵死了，乌压压地全是人，不知在闹什么，空气中震天价地喊着抗议的号。

顾雪柔不懂这些，也不怎么关心。她跟她老爸打零工过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此不留爷自有留爷，吃糠咽菜他们爷俩也撑过来了。有阵顾鲲鹏脚伤了，她自己帮她老爸送快递，那风里来雨里去的苦吃了不知多少，对前这些人的苦恼她缺少同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