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地，吓着了？”顾雪莹似乎冷笑了一，脸上带着一抹不符合年纪的自嘲，她现在的神完全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女生，跟对面满脸震惊的江孝文比起来，她要更冷静更成熟，“我们家就这样儿，我妹总是想不开，总觉得自己家不好，动不动跟我妈妈吵架，其实她本不懂，要是没有我妈，她连大街上的乞丐都不如！说了也不怕你生气，我观察你足足半年了，倒真的没发现你对我妹妹过什么变态的事，所以我刚才才让我妹妹――”

江孝文奇怪这个问题的突如其来，这问题在他认识顾雪柔之初还算理所当然，现在都过了半年多了，他作为顾雪柔大哥带着顾雪柔这个小跟班的模式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一种常态了，顾雪莹作为突然冒来这么一句，江孝文一时之间还真答不上来。顾雪莹看他这个样，哼了一声：“你该不会是变态吧？”

？”

这还是顾雪莹第一次江孝文的家，室静悄悄的，一儿声音都没有。通往二楼的楼梯灯开了一盏，照亮了楼上大开间的书，从天花板到地面全都是，仅仅这一就跟她们家完全不一样。楼客厅亮着一盏橘黄的灯，光线十分柔和，她妹妹就在这柔和安静的室睡着了。小小的躺在沙发上，上盖着一截白的毯，圆的脑袋底，江孝文给她垫了柔的乳胶枕，如果不是她成猪一样的脸上满是泪痕，看她现在酣睡的样会错以为她是全天最幸福的小女孩儿。

江孝文突然不耐烦听去了，他心生一种隐隐的焦虑，他无法辨别这焦虑的成因与源，只知他十分不喜现在顾雪莹说的东西，一并也生理地厌恶她讲话的方式，他立即打断她：“你妈妈在家吗？我想跟她说几句话。”

顾雪莹苦笑一，走到妹妹边，看着睡着了还时不时地泣一的妹妹，心中暗暗叹了气。傻，活该啊，谁让你运气不好，不是人家的亲妹妹来的？要是他亲妹妹，你每天都可以这样被江孝文照顾得像幸福的猪了，再也不用跟你看不起的妈妈和怄气了吧？你看不起我们，可你知不知，正是你看不起的这两个人带大了你呀？

他这么问并不是不相信顾雪柔先前所说的挨打的原因，只是顾雪柔毕竟还小，脑又一筋，同样一件事他比较想从顾雪莹的角度听听她的看法。顾雪莹乌黑的睛瞅了一江孝文，低声说：“还能为什么，她犟嘴找打。”

顾雪莹听他问起自己妈妈，脸微变，她向后小心地看了一，声音压得很低地答：“她睡了，明天吧。我先去你家把小柔带回来。”说完，她不给江孝文反对的机会，示意江孝文打开他家房门。江孝文不善人所难，只能领着顾雪莹了自己家。

江孝文听了这个解释，心中极为不快。他不觉得顾雪柔会故意找打，再说就算她真的了找打的事，也没必要对孩那么重的手！顾雪莹看他生气的表，十分好奇，认真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问：“江孝文，你为什么要对我妹妹好？”

顾雪柔重不轻，顾雪莹抱不动，又不想吵醒她免得

江孝文被这词儿得震惊无比，一双清澈的睛睁大了，看个外星人一样看着顾雪莹，像是此前从没见过她似的。她这个人――脑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