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来？”

儿狐疑起来。她不能确定徐柳灵说的是真是假，他如今是官家跟前的人了，或许上次她和韵德说话被他听了去，现在对她份有所察觉，亦或也觉得她有利可图，因此可能暗害于她？她不是没这个警觉，但他说的这场关乎自己的法事，又确实有引力。

又是心上冷了一，徐柳灵不再说话，可每走一步时听到她的脚步，心里便盼着这路永远也走不完。

徐柳灵已经灭掉了火折，低声，“现在已经了戌时，我带你去那小房间藏好，待会儿他们便来了。”

文迎儿前豁然开朗，是阁楼最底层楼阶的。此时已经挨到夜，前一片昏暗，只能知周遭有人，连面目也不好分辨。

他急忙率先走上去，伸手去探文迎儿。

这地漆黑，徐柳灵亮火折带她小心翼翼走着，因路黑，脚底多砖石土块，他不免便贴近她，低声：“别离我太远。”

徐柳灵“嘘”一声，俯低了带着她沿着楼阶走。快步爬至楼时，忽然听得后面传来脚步声，有一沉闷中带着尖细的怪音传来，“人都准备好了？”

“倒也不能这么说，就是几个殿阁地窖地底连通，和一个理，倒是听说还有个用途，万一遇上战乱，这里也是躲藏逃跑的去。这是我刚来时行走时发现的，其他没几个人知，那些上人就更不知了。我带你过去走这儿才不会被人发现。”

“魏国公说这话可就对不起老了，十余年间，本可没有少帮国公啊。你哪一次战绩，不是我用人血生祭得来的？尤其是三年前，若不是我，您可在何了？”

“我在那帝墓中时，结果竟然地震坍塌，全军覆没，咱家险些死在里面！就仰仗着你这作法保佑，所幸我是活了，否则官家还会不知我

文迎儿冷不丁：“我害怕就不会去，你但在前面走你的，何必一步三回？”

“那温承承？”

她决定铤而走险。换上衣裳后，徐柳灵带着她从门里去，令徒弟守着，悄然避开所有人，带她往殿的地窖走去。这地窖看似不过储藏瓶罐、灯烛等的库房，但徐柳灵去后，推开存放灯烛的大木柜，一扇石门的四围隙便透了来。

“这回真的能行？”

“暗？”

从地走过几个转弯，终于看见了土阶，徐柳灵：“从这里上去就是了。”他率先开，推了推木盖。这盖是上次他偷来时松活络的，此时往外一看，正四无人，于是：“现在上去正好。”

“那次也算有惊无险。呵，那西夏人不守信誉，害得我可惨！我花了十万绢银与西夏买那统安城，西夏人收了绢银，仍派他们那晋王大举攻，坏了我的计划。大军早就被我悄悄调去征那前朝龙墓去了，唯留了那熙和经略使冯蚺守城，那冯蚺千人守不住几万大军，又掉落崖被西夏人砍走了脑袋。”

“都在楼笼里锁着。”

走不多两步，又回说：“我牵你可好？”

这若要上去，不被他拉一把也不大可能，文迎儿将手深藏在袖里伸去，他隔着袖握住她手，仍旧能觉到指尖的温度，亦或不过是他心作祟，竟然通通个不停，面红耳赤地将她拉上来。

“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