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川并没有被他的解释安到，心里还是一阵难受，吴瑶的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把自己带成了行刑的刽手，手狠辣，毫不留。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又到底变成了什么样，理智

若是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妈围在这里，窃窃私语指指，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那也就算了，毕竟人家大妈生活寡淡，总要有调味品调解一整日打扫饭的无聊日。但是这群中生，才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生活里好有趣的事多了去了，却仍然对东家长李家短议论纷纷，对不好的事趋之若鹜，捕风捉影……

鲁迅先生曾经说过，看闹是中国人的天。以前莫川还不信，但是现在看着这一群拥挤着不肯散去的学生的时候，他才终于领悟到这句话的正确。

莫川打心里觉得悲哀，何必呢？明明还有很多别的事可以关注。

“他……被……切碎之前，很有可能还活着。”白苏瑾大概观察了一他的颅和表，给了莫川一个可怕的结论。

凶杀的地是休息室里间的小浴室，狭窄的空间，暗示着现场的可怖和血腥。莫川带着白苏瑾一路往里走，已经看到了不少脸发青从里面冲来的小警员，一颗心直直地往坠。

暗红的血和污浊的混合在一起，凝固成大大小小的丑陋的血泊，在地面上组成了狰狞的图案，和之前相似，凌逸的早就已经难以分辨了，断整齐的撕裂成了无数份，大概是泡过的缘故，肤和肌肉都泛着白咧咧的死白，边缘鼓胀起来，散发着难闻的恶臭。然而，凌逸的脑袋还是完整的，还保留着死前惊慌痛苦的神，面孔上的肌肉狰狞的扭曲，睛大睁着，里面是失去了光芒的瞳孔，在昏暗的灯光反着无机质的灰。

“这是一定的，那把刀染上的血越多，凶煞之气就越厉害，对吴瑶的影响也就越大。”白苏瑾答。

果然，那间小小的临时浴室，与修罗地狱也差不了太多了。

莫川找到派所的负责人，让他抓紧时间驱散学生，实在不行的话就采取措施。要是论起扰调查的主要因素，学生倒还是其次，最可怕的是媒，他们鼻灵，嗅觉锐，而且对社会的动乐见其成，恨不得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黑，好博人球，莫川必须要赶在媒之前，清理掉其他的障碍，先大致查看一现场，了解最基本的况。

地方派所的人已经来了，正在竭尽全力的驱赶那些围着看闹的学生。

白苏瑾摇摇，示意他事并没有那么糟糕，“千刀万剐是很讲究手法的，就凭吴瑶，是不到的。只不过……虽然不到一千刀，但是一两百刀还是有了。”

躲着一明星，正在遭受粉丝的围堵。

“……你是说，吴瑶活生生的把他千刀万剐了？”莫川简直不知该怎样的表了，他知吴瑶很嗜血，会不计后果的报复自己的仇人，但是千刀万剐？这种古代酷刑都给用上了，也太夸张了吧！

不过就铭丰中学这地界来说，凌逸也的确算是个明星了，虽然现在的他估计已经残缺不全了，只能算是星辰陨落，黯然退场。

“看来这个吴瑶，手也越来越狠了。”莫川苦笑着，小声对白苏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