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羽很轻易地挣脱了：“这个方法最简单。你不肯帮我，我就自己来。”

“不行。”詹羽笑了笑，“我就想折磨你。”

“我不知……詹羽，我们有其他办法的，不需要这样……”方易跪在他边，死死抓着他握刀的手。

刀最终还是切了手腕。血顿时从刀刃和肤之间涌来，落手腕，立刻渗了数层衣服之中。詹羽咬牙忍着疼。停了片刻之后，他移动刀，将伤拉扯得更大。

“看吧。”詹羽看他将绳索绕在自己颈上，十分悠哉地说，“看多了你就能喜上女的了。”

方易正在一旁准备绳索，闻言很轻地说：“我不看。”

“方易……方易……”詹羽神有涣散了，嘴角微动，似是微笑，“我什么人都没有……我只有你……”

方易一直跪在他边看着他。詹羽因为太累，很快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汗湿的发垂在额前。方易将遮挡了他眉的发温柔拨开，凝视了他一会。他拿了湿的巾帮詹羽手腕上的血。看到詹羽睡得太死，毫无反应，方易竟低，颤抖着伸，一地为他尽了那些或未的血。

？”

“我……不……喜……”他一句话没讲完就再也讲不去，脖上的绳索收得太紧，

“你不是男女不忌吗？”方易的声音微微发颤，“为什么我不行……”

方易气得发抖。他心又难过又堵，简直想挥拳往前人脸上直接招呼过去，却又舍不得。

在不断闪回的画面里，常常现浑是血的詹羽和守在他边不肯移动的方易。方易最后被詹羽迫，也断断续续帮了他几次，手抖得厉害，心里又是害怕又是绝望。

然而血很快就止住了。被薄刃切割开的伤已经自行愈合，詹羽失了一回血，没有死。

他怕自己手的这一次就是詹羽的最后一次了。

“是的，是的。”方易将他冰冷的发颤的手握在自己双掌之间，贴着自己脸颊，“我知，我知……别说话了，我知的……”

詹羽却完全不为所动，不疼的时候还用言语撩他几句，令方易气急。

詹羽被勒得呼困难，只是抬定定看他，中神很复杂。

能看到的回忆并不太多，似乎是因为灵魂的碎片不够完整，能保存的容也不全面。

“给你带来的书你看了吗？”詹羽扫了扫书柜里的小黄漫，笑问。

血得越来越多。他松开了握刀的手，果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詹羽用空来的手紧紧握着方易的，方易觉得到他在颤抖，可无计可施，只能不断安抚他。

他极其疲倦，脆将脑袋靠在沙发上长长叹气。

方易激动得气息不稳：“那你回你的家去！自己多少刀都和我无关！”

“我不行。”方易说，“你知的……我对你……不了手。”

“疼死了。”他笑了一声，慢吞吞，“次你来行不行？我自己手不够狠。”

☆、第76章老鬼（7）

方易手上使劲，绳一分分勒紧。

詹羽又笑了一声，从方易掌中回自己的手，冷冰冰地说：“不知。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