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羽手里的伞已经撑不住了，他和风雨僵持半日，终于死心，将伞收了。远远看见江岸的另一窜起一浑灰白的巨兽，在风雨和电光中立在桥中央，昂首看着吊索桥上的黑影。

“没关系……我也学到了一些东西。”方易结结巴巴地说，叶寒的摸他脑袋的手往，停在他后脑勺上。

方易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

雨越来越大，而且毫无变小的趋势。

他僵坐着，心脏几乎都在抖，气息不匀。叶寒并没有立刻放手，依旧抵着他，却一句话都不说了。方易心里又惊喜又激动，那些汹涌到的话拥堵在一起，本找不到。

因为雨势太大，桥上一辆车都没有。那白虎张低吼了一声，震得詹羽吓了一。随着这个声音响起，原本围拢在桥的一堆灵都纷纷屁地逃开了。

他带着犹疑和不确定，鼻尖非常轻地碰了碰方易的，亲了他一。

这完了，他想开说话的勇气瞬间就没有了。

“这次我应该说对不起。”叶寒说，“幸好你没事。”

他小心地握着叶寒搁在自己边的另一只手，带着怯懦缠上去。

江面上本来就多各种各样的恶灵，长辫的老先生和不会走路的婴孩慌忙逃窜。詹羽看得笑了起来。

自己还是会喜上那种大的类型，也还是会意识地仰慕能给予自己安全的人。那些觉得自己不会再想的事，换了个对象，愿望反而更加炽烈。

叶寒一雾，看他十分紧张的模样，也就没有再问什么。方易僵坐了一会儿，正想不怎样还是再说句“谢谢”，脑袋上突然一沉，叶寒的手在了。

方易整个人差就烧起来了。

方易一愣，立刻想到那些和叶寒厮缠在一起的梦境，脸刷的一就红了。

想和他在一起，想跟他分享许多的话，想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想法，想拥抱他亲吻他，想那么多只有侣才能的这样那样的事。

“嗯。”他说，“我信你。”

方易和他们打了一架。他虽然不太大，但健壮，自己受了伤，倒也没让那几个人好过。打完之后心中酣畅淋漓，拿着分通知也到自己天立地。只是回又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再那么傻气地喜一个人了。

这轮到叶寒紧张了。他手抖了一会，终于反手将方易的手握在掌中，握得很紧很稳。

“你之前了什么梦？”叶寒先开了话，“梦到以前的事了吗？”

三的男人在泳池的更衣室里围着他，问他“想不想试试起来是什么觉”。

然后手的主人犹豫了片刻。方易莫名其妙地抬，看到叶寒靠近了自己。

可能是死了又活过一世，方易现在的想法已经变了。

养鬼的那个人之所以选择这座桥作为养鬼的地方，

电视里的几只猫在地毯上来去，方易心不在焉地看，试图找个话题开跟叶寒说话。

也许是因为他心里隐隐明白，叶寒和乔之是不一样的。

叶寒：“……？”

“绝没有一次。”叶寒的声线很紧张，又带着让人心安的笃定，“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