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羽却径直继续往说：“车之后你问县政府怎么走。过县政府门一直往前，看到冯氏堂之后右拐……”

方易有些好笑。这本书就是那几本“纯书系”里的，叶寒居然看得去。

“他深深地贯穿了我。啊。啊啊。我大叫。嗯。但我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不。他伏在我背上，嘶哑地问。”叶寒十分认真，一字字地念给方易听，“痛的地方――不对，是疼痛的地方。嗯咳，疼痛的地方不止是，还有心。啊。这就是吗。啊。又悍又狠毒的啊。啊――”

叶寒抓抓鼻：“他太切了。”看到方易被自己的话得有些茫然，他抬手拍拍方易的。“算了，当我乱说，别多想。”

叶寒走到他边。

方易怔了片刻。

“够了！”方易大惊，愣了半晌赶快打断了他毫无起伏的棒读，“你……你有病吗？念这个什么？”

☆、小手（5）

“小心詹羽。”叶寒说。

方易：“哦哦哦。”

叶寒抬瞅瞅他，冷静：“来去。”

“你这人，都那么熟了，还和我客气什么？”詹羽当时是这样说的。对心里充满紧张、对周围一切都十分陌生的方易来说，这句话无异于是安全的来源。詹羽脸上真诚

“说什么的。”他随问。

“以前的事。”方易把心思收回来，瞥见叶寒手里拿着一本书，“你看书？”

他有些紧张。越是和詹羽熟悉起来，他就觉得自己很快会被看穿。在熟悉的藏着一个完全陌生的灵魂――他害怕詹羽会发现这个事实。

打起了火锅。石丰艺非常开心，他说家里很久没那么闹了，唯一的问题就是叶天师吃得太多，存粮严重不足。

“谢谢你，次请换一种减压方式。”

方易心想也许这样可以交到一个新朋友，也好的。石丰艺的同类份令他莫名地有一种安全。

叶寒合上书，平静地说：“那你刚刚又在紧张什么。和詹羽说话让你很害怕吗？”

詹羽无语地看着他。方易趁他接电话的时候起，走到了阳台上。

“跟詹羽聊什么呢？”

詹羽：“……我去，你失忆那么彻底？我跟你回去过啊。”

在被整理得异常整洁的房间里，方易没有找到任何这个的前任主人留的朋友讯息，包括詹羽的。那“詹羽是方易的朋友”这个印象……是怎么来的？

是从他回家的时候开始，从他踏同事的车、见到那个把自己自行车放在一边就跑过来要扶他的小警察开始。

吃饱喝足之后，石丰艺抱着自己的电脑说要回复读者评论，方易跟詹羽了解回老家的路线。方家的旧族住在另一个城市的县城上，只通客运，车之后还要走很长一段路。以方家亲戚对方易的冷漠态度来看，方易并不认为他们会来接自己。他有些疼：了车之后怎么走？再问去就太不自然了。

“看。”叶寒不仅看，还看了一半。

方易：“……什么？”

叶寒勾起唇角笑笑，转倚在栏杆上，看向屋的神有些阴冷。两人站在光和暗的交界。

方易没有动。他凝视着叶寒，又转去看一门之隔的詹羽。

“他怎么了？”

方易听了半天，奇：“你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