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碎琼回答，却没有看见凝玉蓦地一僵。

“哦？”穆玄墨微微地望向一边半跪在地面上的凝玉，神在灯火里蓦地带着一丝诡谲，“此人武功如此之，你与他交手却全而退？”

持剑的人，是凝玉。

“你们有没有看清楚他的样？”穆玄墨问前的几个弟。

凝玉低着说，“弟只是幸运地避过了他的招数。”

玉儿？

叶红莲在一边说：“玄墨，现在不是问这些事的时候。伏龙剑不能传去，我们必须上派人去追！”

他对前的弟令：“你们分成三路，平日山的路线去找。凝玉，你从后山的小路去找。”穆玄墨突然抬起睛，诡笑着凝视碎琼，“碎琼，你也和凝玉一起去后山小路吧。”

“有一个人曾经对我说过，独孤姓氏的人孤寡漠，一生无…”他望着不远的寂雪楼，淡淡地说，“我只是想知这是不是真的。”

她的话音刚落，来人便大笑起来。只听一个中年男的声音响起：“玉儿，你怎么没杀了她？”

“他蒙着半边脸，只知是个三四十岁的男。来人剑术奇，我们没看清楚他的招数属于何门何派。”

碎琼心中奇怪地一颤，然而未等她反应，一剑气从她背后破空而来！她甚至没有时间去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意识地移动，然而长剑依旧刺穿了她的左肩。

“玉！前面有人！”碎琼清叱，“我先缠住他！你赶快去通知附近的弟。不然我们两人不一定能制住他！”

穆玄墨敛神略略思考，“山上地形复杂，更加上近日大雪封山。此人如果不是葬月阁自己的弟，那就是有人带他上山来。”

等弟都离开了，叶红莲才狐疑地问穆玄墨：“为什么动用残雪的人？这么多弟，你偏偏名让她去。”

其中一个弟听了立刻回答：“虽然我们没有看来人的招数，可是他的武功并不是葬月阁的。凝玉和他交过手，她知…”

尖锐的疼痛一波波地传来，碎琼就这样愣然地低瞪着戳穿自己的剑端，淅淅沥沥地滴着鲜红的血。她息着，极其缓慢地回过去。

剑决。碎琼与所有的阁弟都被召集到寂雪楼之前，听候命令。

寂雪楼独立于四个分庭之外，历代的葬月阁主都住在这里，除了“影”之外，并不常有外人。同时，楼机关重重，如果没有人指引，即使闯也难以生还。而这次来人不但活着来，甚至还偷走了阁主最珍惜的武功秘籍，可见来人武功极。碎琼一边赶向寂雪阁，心里越来越担心。

一时间，只是沉默。碎琼望着凝玉，嘴唇蠕动，却没有声音发来。而凝玉也只是凝视

“不用急！”穆玄墨冷冷一笑，“这个人如果不是本阁弟，恐怕不会那么快就得了山。”

来到寂雪楼外，远远地就看见火把照亮的前院，数十个阁弟跪在穆玄墨与叶红莲跟前。

深夜的雪山上大风卷，时而呼号，时而低鸣。碎琼与凝玉施展轻功，从后山一路而崎岖松林，一路树影摇坠，如之态。前松柏如浪，幽影之间突兀地闪一火光，然而又瞬间熄灭。然而，就是那一霎那，碎琼清楚地看见了一人影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