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里空空的，也是，祖母的衣服早在那年就被烧光了。

李诗悠努力挤了一个笑容，轻声：“祖母，我来了”。

祖母病了之后，声音越发低沉、沧桑。

那天晚上吃完饭后，她拿着鸡汤去了医院。在医院的走廊上遇到爷爷，爷爷告诉她祖母已经睡了，让她去的时候小声。

祖母接过鸡汤，“我又不喝这些，何必麻烦你又走一趟。”上虽这样说着，但还是乖乖把汤喝。

“这些都是对好的，多喝，恢复得也更快呀。”李诗悠坐在祖母边看着她把汤喝完。

清洁完，她把拿到院里去倒了。忙活了大半天，她也累了，也不地板脏不脏，她靠着墙边，慢慢坐，看着蔚蓝的天空，脑海里却想起了祖母最后一次跟她的长谈。

她轻轻把门拉上，转去了洗手间。整理一番后，再回来时看到祖母正在翻书。

她找了个盆去了院里，从井那打了一盆回来，把那些上了尘的家都抹了一遍，因为她记得，祖母很净，看到房脏成这样，肯定会不开心吧。

她轻轻把柜门带上，走了房间。

李诗悠听不去了，她一直都知，祖母如今的确是在耗日，医生也一早说过，祖母这个年纪不能动手术，只能采取保守治疗法，可保守治疗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祖母剩的时间不多了。

祖母看她神怪怪的，伸手拉过她的手，“丫，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祖母闻声从书中抬起来，看到是李诗悠，角都笑得眯了起来，把书放在旁边的桌上，“悠儿来了，快来。”

自从祖母生病后，她整个人一直在一种慌乱的状态。其实她是意识到了，这个陪伴她成长，从小护着她，好的都会留给她，她最的亲人已经老了。

李诗悠拿着鸡汤走到祖母旁，“煮了鸡汤，让我带过来给您，趁现在还着，我盛一碗给您吧。”说着从旁边的柜里拿一副碗筷，洗净后就盛了一碗递给祖母。

等祖母喝完汤后，李诗悠把餐清洗净放好，然后坐在祖母的床边。

看着到都铺了尘，她心里更难过了。以前祖母在，卫生都是祖母的，她最多就是帮忙椅，扔扔垃圾。现在祖母不在了，卫生都没人了。是啊，这里，除了她，也没人会来了吧。

“佛祖，我这一生信佛，从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家宅安宁。可如今我大限也到了，也没什么可怕的了，你就给我一个痛快，早去了也好。我现在这个样，不止是折磨自己，那些小辈的也跟着我受苦，我还不去早去找他爸，你何必让我的儿孙跟着我受苦受难……”

她走近，看到衣柜门框上的那把铁锁早已上了锈，坏了。她把锁拿开，轻轻把衣柜门打开，一霉味迎面而来，她用手挥了挥，散了那气味。

李诗悠听着她的话，心里就更难受了，可自己又不能说。就是不停地摇，她怕自己一开声，泪就会掉来。祖母看她

来到病房门前，她正准备轻轻地推开门，却听到了祖母的声音。推门的手一顿，她透过门往里看去，只见祖母手里拿着那个她常年在上的玉佛，里叨念着。李诗悠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静静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