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连片的帐篷和挥之不去的腥臭味儿。
“他们居然用营地zuo壳zi炼蛊人,恐怕真是打算把这些人作为前锋军队了。”溯辞瞄过一排排空dangdang的营帐,低声gan叹。
七人继续朝声源chu1前jin,很快便看见那密密麻麻的蛊人堆,在月sexia慢慢晃动,分外诡异。薛铖打了个收拾,七人分为三gu,藏在就近的营帐后,矮shen观察前方动静。
只见不远chu1搭着一座gao台,台上立着一人,宽大的黑袍掩盖住shen型,宽大的兜帽遮去了大半张脸,唯有那雪白的手nie着短笛在唇边chui奏,细长的手指跃动,诡异的曲调正是chu自这人之手。
等所有蛊人齐聚在gao台xia的空地,曲调蓦然一变,变得更为尖利刺耳,听得薛铖等人纷纷皱眉。然而那些蛊人却兴奋起来,发chu非人非兽的咆哮,甚至有蛊人开始手脚并用地试图爬上gao台,被黑袍人一脚踩xia。
这尖利的曲调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黑袍人便停止chui奏,从袖中拿chu什么东西撒向蛊人堆中。人群顿时沸腾起来,蛊人争先恐后地去抢夺,为之大打chu手,甚至相互撕咬,场面混乱至极。然而黑袍人似乎十分享受这一些,看着脚底这些蛊人厮杀,louchu愉悦的笑容。
血腥味再度弥漫开来,薛铖等人纷纷嫌恶地捂住kou鼻。
“那个人估计就是青岩,母蛊就在他shen上。”溯辞凑到薛铖耳畔低声dao。
薛铖diantou,神se却并不轻松。现在这种qing况,单凭他们七人想要越过这数不清的蛊人杀掉青岩几乎不可能,恐怕只有等他们结束这场盛宴后,看青岩去往何chu1,再zuo打算。
这一等便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结束jinshi的蛊人纷纷茫然抬起脸看向青岩,青岩垂眸轻抚短笛,没有像往常一样遣散蛊人,只静静立在gao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片刻,只听他轻声一笑,dao:“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薛铖等七人闻言一惊,面面相觑。
难dao暴lou了行踪?
思忖之际,营地另一侧传来一个声音:“青岩,好久不见。”
那声音对于青岩而言太过熟悉,他浑shen一颤,蓦然抬tou看向声源方向。
月影游移,一个shen穿宽大长袍,toudai兜帽的人缓缓从营帐后走chu,丝毫不惧yan前层叠的蛊人,稳步走向gao台。
“你是谁?!”青岩厉声发问。
“十年未见,看来你是记不得为师了。”那迦伸手一拂,那些蛊人似乎gan受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般,纷纷四散开来,让chu空地。那迦就这样一步步走上gao台,停在青岩面前五步开外。
“师……师父?”青岩不可置信地喃喃chu声。
那迦缓缓摘xia兜帽,louchu那张遍布疤痕枯瘦的脸,眉yan间依稀能看chu当年的影zi,他对着青岩微微笑了,笑容因伤疤的存在而格外狰狞。他说:“是我,很意外?”
青岩骇然倒退一步,dao:“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活着!蛊王反噬之毒不可能有人能挨过来!”
“哈……”那迦低笑一声,dao:“大概天神看不惯你的罪行,给我留了一kou气。”
渡过了最初的惊恐,青岩很快调整好qing绪,恢复平静。他上xia将那迦打量一番,dao:“所以,你是来杀我的?”
“叛chu师门的逆徒,当杀。”
“那迦,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青岩。”青岩摊开双臂,冷笑dao:“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