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九在郭老六的手里。”
薛铖闻言蹙眉,许久后问dao:“既然你也说这是郭老六和段荀之前的筹码,恐怕没那么容易查到。”
“未必。”徐冉摆摆手dao:“郭老六如今年事已gao,他膝xia无zi女,可这铸造坊和手艺都是得传xia去的,他一定有心腹弟zi。年轻人未必和郭老六一样沉得住气,何况他的门xia弟zi众多,难免有些嘴快的,可以一探。”
她的话不无dao理,薛铖思量片刻后颔首dao:“如此看来,是该去铸造坊走一走了。”
“你在这个节骨yan上去铸造坊,不怕段荀生疑么?”徐冉想了想,却觉得并不稳妥。
“没有旁的法zi了。”薛铖摇toudao:“官府铸造坊,你和溯辞都cha不上手,只有我chu面。若再拖xia去,人手够了兵qi不足也是问题。况且段荀还在利用铸造坊给祁振输chu兵qi,反而让他有所忌惮、收敛收敛也是好事。”
溯辞闻言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呵欠,懒懒说dao:“让段荀警觉还有另一个好chu1。铸造坊有猫腻,他不敢让你cha手太多,如今正在招兵,自然要给新兵pei兵qi。他若不想顺顺当当地把兵qi给你,那就可以争一争兵ma营可自己打造兵qi的权力。有刺史的批文,算不得私铸,阿冉那边的事和商家的事就都有着落了。”
徐冉也想通了其中关节,笑dao:“这样好,不guan段荀选哪条路,对咱们来说都可以算是好事!”
“那就这么定了。”薛铖拍板dao:“明日我和魏狄就去铸造坊看看,你们去探探贺家的风声,寻和合适的时机,咱们该去和商老爷谈谈生意了。”
此事既定,三人都有些跃跃yu试的激动,反倒是溯辞两yan一闭往桌上一趴,嘟囔了一声困便没了声音。余xia三人面面相觑,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最后还是薛铖把溯辞抱回房里,被她扯着衣角差dian带上床,温声ruan语哄了半天才把这片衣角从她手中chouchu,掖了掖被角,趁夜se和魏狄赶回兵ma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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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京城季府同样不平静。
密诏一事季舒城还是和季老太傅通了通气。等到夜半时分,季老太傅便悄悄把他请来祠堂nei室,一边抱着dian心碟zi一边给乖孙儿chu谋划策。
“苍城的事你只guan放心大胆去查,无论什么结果陛xia心里都有定论。”季老太傅呷了呷嘴,把半块白糖糕放回碟zi,dao:“不过这虽说是密诏,只怕消息已经漏chu去了。你这回南xia我给你几个人防shen用,自己多警醒些。”
“是。”季舒城默默把目光从dian心碟zi上收回来,“孙儿谨记祖父教诲。”
“至于西南的事儿嘛。”季老太傅捻了捻胡zi,diantoudao:“我同意沈丛言的看法,过不了多久想必就会传chu事来。你本就是大理寺官员,如今又是钦差,有陛xia密令。有些事就算不在密诏范围nei,和大理寺沾上边的你都能guan一guan,万一捞个大案也是于朝廷有功。”
“还有啊,咱们季家书香门第,你也是个文臣,就那dian三脚猫的功夫。我给你的人未必万事都能应付,若遇上狠角se,也别ying拼,你就往南逃。保住一条命,才有功夫查这些人到底想掩埋什么。”
季舒城嘴角微微chou搐。
他祖父这话弯弯绕绕的,但中心思想十分明确,就差直接跟他说:揣好你的小命,往西南投奔薛将军去吧!
“祖父,这苍城和涿州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