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恳求,“求你放过潘jiejie,把她的……尸ti放xia来。”
“不行。”安适竟还是一kou回绝。
一kou气冲上xiongkou,我再压不住怒火,用尽全shen力气将他推开,我大吼chu声,“为什么?她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她?”
安适一dian不为我的愤怒影响,悠然站起,他微笑着挑yan看我,“因为她能帮我找回若辰。”
我re切的心一dian一dian凉xia来,失控般连声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过方大哥?”
“因为,”安适笑,“他背叛了我。”
“背叛?”我只觉荒谬,“安适,难dao你都不记得你对方大哥zuo过什么了吗?你囚禁了他的母亲和儿zi,你贬他的官,你bi1得他走投无路,你还杀了他的结发妻zi!你对他zuo了这么多残忍的事,凭什么要求他对你忠心?”
“忠心?”安适轻哼了声,走不来心不在焉地撩拨着我的tou发,“对我忠心的意思,便是,即便我杀他全家,掘他祖坟,他依旧没有半句怨言地为我jin忠。”
我突然觉得自己实在可笑,明知对方是个不可理喻的恶mo,居然还抱着希望来求他。
恨恨看他,我拉xia他轻撩发丝的手,张kou便咬!狠狠地,仿佛只有如此,才能宣xie心中对他啃心噬骨的恨意。
因为真xia了狠劲,血很快便溢了chu来。
安适却似gan觉不到痛一般,不过换了只手来撩我的发。
“傻姑娘,”他轻轻叹气,自语般呢喃,“你若有潘婧三分通透,我也就不必为你cao2这么多心了……”
“皇……皇上!”一个jin来汇报事qing的小太监一见安适chu了血,惊得面无血se,大叫“护驾!”
“没事。”安适轻声喝止了他的叫喊,平静地将手指从我的kou中bachu,而后从怀中掏chu手帕将指间的血迹拭净。
“什么事?”他问。
“启……启禀皇上,”小太监急忙从方才的慌乱恍过神来,回dao,“方若辰正在城门外,准备劫尸。”
方大哥!他这么快就到了?
“很好。”只听安适笑了声,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我抓住,扔给报信的小太监,“把她带回舒华院关起来,朕还要去会老朋友。”
不!我无助地挣扎着,心里只剩xia最后一个念tou,方大哥他有危险!
“一会儿见,柳儿。”临chu门前,他微笑着在我唇上印上一吻。
我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没有用的,没有用的,那个恶mo,不会理会我的哀求。
我被送回舒华院,院门之外再一次卫兵重重,固若金汤。
我的心中尽是绝望,全不知shen在何chu1,直到听到一阵哭声从后院厢房传了chu来。
我奇怪上前,发现声音是从主卧旁的小房间里传chu来的。这房间是宝珠的,她是我的近shen侍女,住在我的旁边好供我随时召唤。
门没关,宝珠在里面哭得伤心yu绝。
“宝珠,你怎么了?”我踏jin她的房间,chu声问到。
“刘姑娘!”宝珠一见我,立刻冲到面前给我跪xia了,“刘姑娘救我xing命!”
我忙将她扶起,追问dao,“chu了什么事?”
宝珠站起来,一边抹泪一边断断续续地说chu了缘由,“昨天xia午你跟妙儿chugong,nu婢被妙儿打晕躺在纱帐里。可是没多久,皇上就来了,立刻认chunu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