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列表里有岳凌霆的像。她开对话，里面还是他们在加厘最后两天外游玩时的记录。她去洗手间，来找不着他，发消息问他在哪儿，他回复说：就在你后。

哈维赶在班前把所有事项都安排妥当，飞机晚上九起飞，明晨七半抵达加厘，和来时差不多。

手机终于有信号了，涌来一堆消息，其中有爸爸打不通电话担心而发来的。她怕打回去要被追问穆辽远的事，就回了条消息，说自己这几天在欧洲差比较忙。

那名会说中文的华裔前台小还在，认她来：“岳先生的房间还没到期，您要继续住吗？其他房间都满了。”

休息室里是一组一组的双人沙发，何岚氲和衣斜靠等了一整天。到傍晚时她已经困得重脚轻、睛涩睁不开，却还是睡不着，一闭就看到穆辽远被抓走那幕在前重演。

坐他的飞机回来，安全抵达目的地，报一声平安也是很自然很正常的吧？

――她又想起他了。

何岚氲也笑了：“那我一定请你喝酒。”

那些景都还历历在目，但又仿

走机场大门，门正好停着酒店的摆渡车，是他们之前住的那家。她累得走不动，或许也有其他原因，就上车跟他们去了酒店。

临走前何岚氲和哈维别：“谢谢你，不过我可能再也来不了这里了，所以不知还能不能再见。”

哈维冲她标志的一白牙：“没关系，回去我问问岳先生，能不能安排我个国际差。”

周一离开之前他耍大牌，从后面的客人手里抢来的，续了一周，只住了三小时。

因为飞机上太吵了，遇到气还会颠簸，不符合她对睡眠环境的苛刻要求。她这样安自己。发动机的频噪音像了一只蚊在脑里嗡嗡地飞，岳凌霆坐飞机不也全程睡不着觉吗？

就连机上的卫生间，也会让她脑海中频频浮现上一次在类似空间里的迷乱经历。

真的是太累了，脑都变迟钝了不会转。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地方安顿来，好好睡一觉，醒来之后可能就什么问题都没了，她才能静心来好好想她跟岳凌霆之间的事。

飞机时何岚氲的困劲儿已经过去了，像熬夜靠咖|啡|因行提神的觉，过度紧张兴奋的神经无法松懈来，让她的疲惫不堪。

何岚氲回过。后是熙熙攘攘的机场乘客，他不在那里了。

她或许还能再见到哈维，和他把酒言；但是她心里隐隐觉得，也许她再也不会和岳凌霆见面了。如果他不想见她，就可以像过去三年那样从她的生活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现在给他发消息，他还会理她么？

她编辑到一半，才想起来他还在鲜国，没有信号，发了也收不到，就又全删了。

国际全天也没有多少航班。哈维安排何岚氲在贵宾休息室等候，自己去办手续。

飞机上只有机长、副机长和乘务员三个人。私人飞机空间自然非常宽裕奢侈，单独隔来一间卧室。

何岚氲在床上躺了一路，还是没能睡着。

双人沙发太空了，不怎么坐都觉得不挨边、不安稳。她想起凌晨在湖边别墅的起居室里，也是这么宽的沙发，两个人正好坐满，她可以安心地窝在他怀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