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岚氲心一动,说:“不用了,英文讲解听起来也费劲。这次不是来了好多国
的历史学家吗,他们对这块应该很熟,要不我去请教一
?”
呵,还真是痴不渝呢,把前女友的照片放在怀表里随
携带还不够,连名
的基金会都要用她的名字命名。
哈维回答:“没有这么级的,只有人工讲解。最近不对外国人开放,我去问问英文讲解员在不在。”
他是岳凌霆的属,何岚氲就没再问穆辽远的事,只说:“那我自己慢慢看英文说明吧。”
何岚氲闻言皱起眉:“你说基金会叫什么?”
她看了一手里的工作证,无奈地套在脖
上,对哈维说:“你忙吧,我自己去博
馆里转转。这边有自助讲解
吗?”
她把工作证拿在手里,不想往脖上挂:“确实
特别的。”
资料上详细介绍了贺澂笙女士的生平。她的父亲,也就是岳南榽的外祖父,是民国最早一批留洋归来的建筑家。贺澂笙原本也准备承父业,但后来战争爆发,岳南榽的父母在战乱中
亡,她就改行去学医,救死扶伤。抗战时她协助丈夫慕剑晖从事地
工作,救助受伤的抗日志士,被日军抓捕杀害,慕剑晖也在战场上牺牲。总之是一位非常值得敬佩的女
,岳南榽幼年由她抚养,后来用她的名字命名了不少旗
产业,不过留存至今的只剩这支基金会了。
哈维说:“历史所的老师们都去发掘现场了,不知今天会不会回来。”
“什么现场?”
“去年刚刚发现的一块墓葬群,在山里面,”哈维指了指北边着冰雪的
山,“离这儿有好几十公里呢。”
“名字不是岳凌霆起的吗?”
“我觉得特别好听,”哈维有些自豪,“民国时候的人真会起名字。”
所以她没有猜错,老照片上叫澂笙的女人确实是岳凌霆的祖辈;她也没说错,这个人真的是满嘴跑火车胡说八没有一句真话。
何岚氲看着宣传页上的文字,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
“澂笙,”哈维说,把工作人员刚打印好的工作证拿给她看,“这个字有生僻,我也是第一次见。”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名字会和这两个字并列印在一张卡片上。穆辽远在机场时曾经提过这个基金会,当时她听完就忘了。
工作证上用鲜卑文字和中文写着“澂笙基金会特聘专家何岚氲”等字样。
写着‘澂笙基金会’的那间就是。”
可惜现在不能找他当面对质,把这张纸丢在他脸上。
岳南榽是岳孝贤的祖父,知名的国企业家,但是到岳孝贤父母这一代家
中落了,岳孝贤成年后才又东山再起。这些何岚氲当然有所耳闻,不过……
她辞别哈维,走到博馆大厅旁,正好看到一辆大巴车开
院
,停在大厅门前。车
陆续
来七八个中国人,她认
其中那位
发花白的老者正是穆辽远的导师吴教授。他毕业时和导师的合影一直挂在家里,每次去都
“对呀,岳南榽老先生创立基金会时,用他的姨母贺澂笙女士的名字命名的。”
“怎么可能,”哈维笑,“基金会创立的时候,恐怕岳孝贤先生都还没
生吧。”见她仍一脸狐疑,从随
的文件包里拿
一份基金会的宣传资料给她。
何岚氲一怔:“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