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算回老家去工作。”
岳凌霆忽然低xiatou,抬手捂住自己的右耳。
王总忙问:“岳先生,你怎么了?”
他摆摆手站直,看向何岚氲dao:“对不起,我听力不太好,你刚才说什么?”
她终于把手放了xia来,仰tou直视他,面无表qing:“我说我打算辞职回老家结婚。”
那张脸上笑容未变,只是yan角微微一tiao。
何岚氲忽然想起来,最后一次见他,似乎就是拿着喜糖回研究所、宣布自己订婚消息那回。再往后她申请去兄弟单位交liu合作了一年,他没有再chu现纠缠她。
是的,何岚氲不想让同事们知晓、也不想和他成为尴尬的上xia级的原因就是,岳凌霆曾经追求过她。
虽然她只是他追过的无数女人中的一个。
如果说岳凌风是豪门中的异类,那么岳孝贤的另外两个儿zi,岳凌宙和岳凌霆,就是富家zi的典型,只不过岳凌宙是正面典型,岳凌霆是反面典型。
不务正业、玩世不恭、风liu成xing、放浪形骸,这些词放在他shen上都毫不违和。他是岳孝贤的次zi,但传闻并不是岳夫人所chu,而是岳孝贤重逢初恋女友后旧qing复燃chu轨所生的私生zi,一度shen份得不到承认,先天还患有听力障碍,所以岳孝贤对他格外骄纵放任。
想到这里她留心看了一yan――今天他似乎没有dai助听qi。如果没有刚才那句“听力不好”,并看不chu来他和常人有什么区别。
这样一个纨绔zi弟为什么会去学神经科学、成为她的师弟,何岚氲也不明白。据说是他父亲给研究所捐了一座实验室才saijin来的,为了混个文凭镀镀金。
如果只是为了文凭,为什么要来学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专业,去学商科、guan理不是更容易也更符合他的shen份?
“也许是,为了遇见你。”他对她这样油腔hua调地解释。
可惜这话从花花公zi嘴里说chu来并不会让她觉得浪漫动人。她立刻走开了,告诫自己以后要离这个人远一dian。
这个xia了血本的文凭最后还是没混到手。她离开研究所没多久,就听师弟说他称病退学了,此后四年再无音讯。
现在他突然跑过来挤掉王总当研发主guan?一个不知dao国外什么野鸡大学毕业、研究生只读了几个月的豪门小开?岳老爷zi是找不到地方sai他儿zi了吗,还是岳凌霆被他两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排挤得无chu1可去了?
如果何岚氲自恋一dian,大概会以为岳凌霆是为了追她特地走后门yingchajin来搞一chu近shui楼台的戏码,听起来好歹有那么dian逻辑。
岳凌霆站直,双手交握在shen前:“我以为像何师jie这样的女科学家,会把事业看得比婚姻重要。”
“岳先生言重了,研究个化妆品成分,算不上事业,只是工作。”何岚氲淡声回dao,“工作随时可以再找,婚姻,一辈zi却只有一次。”
“那――可不一定。”他嘴角微微一撇,不等她发怒,又说,“这个项目对何师jie来说只是一份可有可无的工作,对公司而言却是举足轻重。师jie不可能结了婚当全职太太吧?那完全可以继续留在这里,我们的待遇还是很有竞争力的。”
“我不想和我先生两地分居,婚后我会搬去他的城市重新找一份工作。”
这话终于让他收敛起笑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何师jie接手这个项目时,应该是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