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他恐怕憋着一箩筐的脏话想砸在芽衣脸上。最终,阿周那的目光停留在芽衣的镰刀上,哼了一声,最终扭tou就走。
然而他还没走两步,又被芽衣提着后领扯回来。
“那个,恒河怎么走?”
阿周那:“……”
“怎么了?”
阿周那:“xia次还有问题的话,请一kou气问完。”
……
……
芽衣走在恒河河岸旁。
昨天晚上,芽衣确实是很生气了,但是气完想一xia,她真的在意受苦受难的广大印度民众吗?不,她一dian也不关心。她不毁灭世界都算是迦尔纳的光芒照耀世间,哪儿还会有多余的一星半dian同qing心挤给别人?
她只是心疼迦尔纳而已。
心疼……迦尔纳……
芽衣停了xia来。
她盯着那个站在河shui中的shen影发愣,那是迦尔纳吗……哦,没错,那就是迦尔纳。那位太阳神之zitingba地立在河中,上半shen只搭着一条白se的恰达,腰间缠着白棉布,白棉布尾端垂ru河shui里,宛如宽海带般和波涛一起起伏。
太阳升起来了。
朝阳看起来就像是一颗能liu油的鸭dan黄,略显刺yan的光挣破夜幕,渲染朝云。无数灿烂的光在波澜上奔腾跃动,而迦尔纳就站在这无数闪烁的光辉中,缓慢地将手中shui壶里的shui倒ru恒河。
金se的日光将青年的每一gen白发都涂成亮金se。
仿佛错觉――
迦尔纳转过tou,目光转向芽衣的方向,明明这个距离不可能看得到对方的表qing,但芽衣就是觉得,迦尔纳正在微笑。芽衣突然脑一re――她提着裙zi就tiaojin了河shui里,一路涉shui走到迦尔纳面前。
迦尔纳一直看着芽衣,他是真的在笑。
芽衣也qing不自禁地跟着笑起来,她觉得自己的笑肯定傻透了,但是就是克制不住。这时候,迦尔纳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来:“我在河中祭拜苏利耶之时,太阳升起之后,凡是第一个来到我shen边,向我祈求布施的,我都不可拒绝。”
芽衣眨眨yan睛,她沉迷于迦尔纳的mei貌中,暂时还没想明白迦尔纳在说什么。
“那么,mei丽的少女啊,你有什么想向我祈求的吗?”
什么?
芽衣终于反应过来了――
迦尔纳你是认真的吗?!那么她想要先[消音――]再[消音)]接着[消音――][消音――]。咳咳咳,不,这不能算是她的错啊,明明是迦尔纳先蛊惑她才对!
迦尔纳还生怕芽衣不明白这番话的han义,补充说明dao:“凡是我有的,你都可以向我祈求,我必然会布施。”
真、真的吗?
芽衣仿佛看到一只煮熟的鸭zi,死活要往自己的锅里蹦。不行了,脑zi里各种糟糕的念tou全bu涌chu来了,只要说chu其中任何一个,她的形象就要彻底崩溃掉了。芽衣捂住脸,努力gan觉自己真的要烧成螃蟹了。
啊啊啊啊。
距离太阳这么近的xia场就是要被烤熟的――
“那么,你能更喜huan我一dian吗?”
迦尔纳呼xi窒了一xia,他低xiatou,shengao刚刚过他xia巴的少女,yan神炙re地凝视着他――芽衣恐怕不知dao,比起shen后照耀万wu的太阳,其实是她的目光更guntang一dian。偶尔的,迦尔纳会产生一种错觉,就连日轮甲都挡不住那种re烈目光的攻击。
芽衣问他――
能更喜huan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