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韶简直要抓狂，大爷，您能别这么实在吗？

一时间，气氛略有些尴尬。

妈妈脸上笑容有僵，从桌暗暗拽了拽周小韶的手，嘴型不动压低声音：“他能吃饭吗？”

……啧啧，这小白瞎一张俊脸了，怕不是个傻哟。

妈妈了嘴角，伸手去周小韶的脑袋：“我叫他老范，辈分还怎么算？傻丫……”她朝范无救笑着搓了搓手：“那什么，快来吧。”

唔，常年不被凡人看到，想什么什么惯了，范无救并没有留意路人光的意识。

周小韶暗中伸手拧了范无救腰间肉，范无救低看了周小韶，见她使，才意识到电梯里还有别人。

换了鞋，范无救将果放在地上，妈妈赶紧客气两声：“来就来吧，还带什么果……”

笑容一僵，她忍不住往边上靠了靠，朝周小韶笑一声：“呃，这是你朋友啊？”

范无救：“……”

妈妈：“哦……那喝不喝人血？”

范无救作势要咬周小韶的手，周小韶赶紧缩回爪，回了家里的门铃。

――傻，我妈跟你客气呢，你当真了？

两人趁着妈妈转的功夫，用神拌嘴。等妈妈一回，周小韶赶紧拉过妈妈朝范无救说：“这是我妈。”

妈妈：“……”

周小韶：“嗯，是啊。”她抬看了范无救，见他正对着电梯里的镜，练习微笑。

周小韶：“那是血鬼……我的亲娘，您能少看电视吗？”

妈妈松开手，朝范无救笑了笑：“别客气啊，这……我也不会什么好菜，都是家常的，不知合不合你味。”

周小韶笑：“哈哈哈瞎说什么，来来。”

妈妈疑惑地看向周小韶：“……真的？”

三人终于坐在了饭桌上，一张正方形的桌，三人占了三个边。周小韶坐在两人中间，范无救跟妈妈面面相觑。

门一开，妈妈就看见缩着爪的周小韶，和一脸笑肉不笑的范无救。

周小韶：“当然啊，他不是还开了个小吃店吗？……虽然卖的都是些警察局不让卖的，不过会人肉就会猪肉，没差别哈哈哈……”

妈妈：“不是说只吃人脑，别的吃了就吐黑血吗？”

她还跟范无救一起过串儿来着。

范无救：“妈。”

范无救一顿，看向周小韶。

周小韶意识也压低了声音：“能啊。”

此刻的周小韶一万个后悔，觉着范无救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或许一喊他回家，有太快？是该给他缓冲的时间才好，看看，好好的黑无常大人，此刻竟像个傻。

“……开玩笑的，妈你别怕。”见妈妈

“来了！”门里响起妈妈的声音：“怎么这么久，菜都快凉了……”

了电梯门，范无救两手拎着果，仍旧一脸严肃。周小韶忍不住伸手了他的脸：“笑！给我笑！”

――你看，你妈都觉着带果不好。

周小韶忽然脑里灵光一闪，终于找到了话题的突破：“啊，对了妈，回让老范厨。他饭好吃，手艺一绝呢。”

“妈，这就是那个谁。”周小韶这时候也有羞涩起来：“你叫他老范就行。”

周小韶：“……您说的那是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