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芝芝绕来绕去，吞吞吐吐，终于问到了重，“那……这样的话……要是他回来上班的话，你们

要是没事，当然是千好万好，若了事，就算郭小自认倒霉，医院都心虚得不行，这里的讲究谢芝芝是明白的，她也赞成，“是，还是谨慎好……等等，你和师主任，见面了？”

周院的嫡系，只是，两人的级别差得有多，中间还少了个承上启的主任医师，这难免让想要背靠大树好乘凉的小虾米心怀顾虑，一说到师雩，黄医生就显而易见地兴奋起来，向她打听，“师主任要回来上班了吗？什么时候？”

“还好，没什么觉。”

也是，谢芝芝这才释然，随即又扭起来，“那……那……”

“没有。”胡悦有好笑，还是大方回答。

周院的嫡传弟，就算师雩现在地位尴尬，那也不是别人能随便过来欺负的，周院授意拍这片，说不定也和对上争取保住师雩的行医执照有关。胡悦对黄医生当然装作十拿九稳，自己私却是再三推敲，中饭都吃得没着没落的，谢芝芝看她有心事。“怎么了？好久没回来上班，手生了？”

“那……”黄医生看起来是很想问刚才郭小一样的问题，也是欺负胡悦脾气好，被胡悦瞪了一才知闭嘴，还有不甘心，低声说，“那……师主任可要快啊，张警官都快院了，院里安排了人来跟拍纪录片的，这么好的机会……而且……明明手术方案就是师主任的……”

“奥曲肽，这不是抑制生长吗？――那个鬼面女郎又来啦？”谢芝芝的注意力被短暂拉开一会，“不是说，她去找师主任了吗，师主任不接她？”

“目前还不知，”胡悦摇摇。

这么快，三期手术就完了？胡悦吃了一惊，但屈指算算，也确实一年多了，差不多治疗也算是到了尾声，这又是一起值得宣传的难度手术，十六院在这其中也起到了积极作用，就看在减免的医疗费上，署一个纪录片也是在在理，总不能钱力，到最后没什么人知。她想了一，笑着说，“怕什么，这肯定是宣传办那边的事，是谁的功劳，别人抢不走。”

“你别说，还真有。”胡悦说，“今天要给病人打奥曲肽，画那个注范围，我真的画了好久，一边画一边，觉手都要没有了。”

“还在考虑。”这里面有些话，不好和熟人讲，胡悦犹豫了，想到上次见面，谢芝芝最后隔着窗说的话，还是低声说，“一步是大手术，我没资格的，他……你也知，要是事了，麻烦就大了。”

“那……你不想见他吗？”

“那……你们微信都聊什么啊？除了公事，就什么都不说了？”

“就说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的话啊，拉家常，没什么特别的。”

她作了半晌，还是问，“他没有约你见面吗？”

她是知来龙去脉的，所以问得不像是以往一样暧昧而八卦，反而有五味杂陈，言又止。胡悦望着她笑了笑，摇摇，“没有，但是有微信联系――那么多公事往来呢，怎么可能完全断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