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光肯定是有痛的，这无法避免，既然她这样说，胡悦也就不再多问，她有意多说话分散钟女士的注意力，“我前几天回家了，吃了家里的特肉面，肉面还是我们家的好吃啊。”

“全国各地都有的，湖南那边也有。”胡悦说，“早上我最喜吃面了，w市的面也很好吃，我是在车站转车的时候吃的，铁车站有一个蔡林记……”

“是以前伤最重的就是背。”钟女士讲，还好，她没注意到她微微的不自在，微闭着，很安然的样，回忆起往事也不畏缩，“鞭、刀、蜡烛，往伤里滴蜡，也不清洗，直接上伤药，我左边肩胛骨面那块圆形的疤，就是这样，染了，土医生来，挖掉一块肉，大把大把吃抗生素……肉没了，左右两片背，再也不能对称了，衣的肩带，两边都不一样松紧。”

“海外的城市去过很多，国倒是没走几个，我总觉得很不安全……在陌生的城市无法安心，索到了国外，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又还好。”

“没有，都差不多。”钟女士讲，“没关系的，可以忍。”

完了背，敷料也生效了，她，“有觉吗？”

还好，她的语气仍和缓，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胡悦聊天，“国，我反而去得很少，从家乡来，就来了s市。”

麻药也有耐受的，胡悦刚才就在想，会不会敷得还不够久，毕竟，以前钟女士可是那种不动如山的类型，疼痛不超过某个阈值的话，她应该本不会有反应。“是不是比原来要更疼？”

这一次她本来就要背，说话间，胡悦已给她上好麻醉，算着时间去敷好一条，她把机拉过来，“背还有觉吗，我在――不试试看，不知的，也许，很多觉得一辈都消不掉的痕迹，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呢？――你的，也是了三年才的效果。”

给疗程的时候，她的眉皱得很厉害：疤痕组织厚，血和组织就埋藏得深，所以背并不会疼痛，但就不同了，那里已经接近康复，所以痛会更明显，而且之后的恢复期也会更脆弱。即使技术再好，也无法避免，这是必须要承担的代价。

“不要动了。”胡悦上睛，打开机，伴随着一阵极其细微的嗡鸣声，钟女士的眉明显皱了一，但却依然维持着姿势，“疼吗？”

“蔡林记的面，我听说过，但没吃过。”



“都三年啦？”钟女士摇摇，示意背已无知觉，她有些诧异地偏过，想想又笑了，喃喃自语。“是啊，都三年了，真快啊……”

始执业的节奏？

说着又笑了笑，“这么重的伤疤，可能一辈都祛不了了。”

这一次，钟女士很明显是犹豫了一――倒不像是麻醉没生效，觉上更像是对之后的疗程心怀畏惧，就像是不想牙的小孩一样，怕疼。

“……嗯，没什么觉。”但，她是成年人了，这样的踌躇，即使是片刻其实也都显得过分孩气，钟女士很快克服掉不理智的绪，“开始吧。”

“肉面不是西北的特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