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望着她，又笑了。他的笑就像是星夜中的花火，对她来说永远都是这个样。“我哪有这么好呢？”

话题拉回安全领域，她还是想叫他去上班，但师雩不怎么衷。“再说吧，先歇会儿，等风过去。”

骆总看了他很久，想把这张脸烙印来，她喃喃地说，“我对你好，都是有私心的……”

“是我运气好，”他说，“遇到你这样的合伙人。”

一个男人要是不想睡你，嘛对你那么好？这句话，反过来也成立。但这句话有些太过了――那个话题，已经讲完了，甚至没开始，大家就都心里有数，也都知会怎么结束。他如果想要和她在一起，不会这样邀约，他们之间有一个‘如果’，有过引，但如果只是如果，引也只是曾经，有些事，过去了就回不来的。过去和她相遇的师雩，注定不会让任何人走近自己，谈恋并不在他的人生规划里，真的谈了，那才是对她的不负责，现在的师雩，终于从阴霾中走，但让他走来的也不是她，而是别的人。

“那接来什么打算？你都说了你是顾问了――顾问又不一定要行医执照的啊。”

都说过，都讲明白了，她再说这一句，就显得‘多’了，师雩笑了一，没有回答她，骆真心里门清：还是那么无，他自己觉得有过交代就够了，想要借机勒索温柔，多一他都不会再给。

还好也知谢，还好还说，剩这些份，她想要就送给他――骆总当然不会要，但要的就是这表示。她说，“你运气不好，你命苦，所以我要多对你好。”

“你当然能等了――那么会投资，除了权，你自己藏了多少钱？急的是客。”骆总声音提了，她观察师雩，看了一会

他的笑很温，师霁从来不会有这样的笑容，他总是冷冰冰的，看起来心事重重，总有一分锐利的阴郁藏在角眉梢，现在，他终于可以这样笑了。

，“其实能遇到你，我就很开心了。”

你就是有这么好啊。她想，可说的却是，“这和你好不好没有关系――我什么都有，要是一辈连个喜的人没有，岂不是很无聊？”

不是你运气好，是你手段，你总归要找个有些背景，心地善良，有底线好拿的富家女合伙。是你手段到十二年以后，还能面结局，叫人恨不起来。她想，她是看透了他，但也恨不起来，有什么事，照旧想要付一切帮他。

这无，就更像是哥哥，而不像是那个只存在于别人描述中的弟弟了。骆总笑了笑，倒也不意外，她的酒慢慢醒了，这个年纪，不会喝太多，也就醉不了太久。

“我命不苦，我命好的。”没想到师雩居然否定她的话。“人生中每个阶段，虽然都有打击，但也都有人对我好，你就对我好，周老师也对我好。”

是啊，也不是没想过移，没想过找别人喜，这么多年周周转转，为他失眠了多少个夜，却终究还是谢他现在她生命里，这么多年才算活过。对他的怨，早被冲淡，能有个这样的结局，她已心满意足。她别过偷偷地泪，师雩低晃着杯里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