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讲一句话――如果你的男朋友长得和你的杀母仇人几乎是一模一样呢？”师雩反问，“你能接受吗？”

她要亲手把杀母仇人整成心上人的样，在胡悦心里，这二者不能不联系在一起，袁苏明不需要再使任何诡计，甚至胡悦也清楚他在算计什么，就像是师雩一样，一听就能明白，这是他堂堂正正的阳谋――他就是这样想的，我就是要这样离间你们。

“其实，手术效果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她答应来以后，在心底设计手术方案，用的是谁的参考照片？只可能是我的。”师雩的语气依旧很冷静，他在看守所有足够的时间把一切想清楚，到底，最了解哥哥的还是弟弟。“她要把那个人复原到20岁，不可能，她要想那个人变老12岁的样，那就是我。”

师雩的语气，就像是冰一样寒凉，周院的眉紧皱起来，他有些不堪承受这个话题，就像是老爷也不愿面对两个孙可能的阴暗面，师舫也是他的故人，但他已去世了，和周院互相扶持十二年的是师雩。

真的有人能不介意吗？

再说了，我不会有任何表示的。”师雩倒气，现在他不用再扮演师霁，可师霁的说一不二也洗不脱了。“我不可能去她。”

手术，都是有意外的。

“等等，不好了――胡医生，你先暂停一，患者心降，血氧饱和度也在降低。”

“他什么都没有了，也想让我什么都没有，在他心里，我们的分，不是毁在他陷害我的那一刻，而是毁在了我任由伯父去世――我选择的那一刻。”

“我不会的，”师雩摇了摇，“没有意义，她在意的话，就是了修复，也还是有八成像――她在意的话，就算只有1%，也还是能让她想起来。”

a市，手术室，手术已经就班地行了一半，陈医师也不禁暗暗佩服胡医师的专业素养，这是一台程较长，难很多的修

“其实，她也未必要把那个人整成你的样……”他低声说，这话当然大声不了，“这是整形手术……”

是这个理，从袁苏明要求修复手术的那一刻开始，这个问题实际上已明朗化，前尘不论，胡悦是否能原谅他的隐瞒，这都是细枝末节，但，她真的能不在意吗？如果说在她心里，杀人凶手仍是袁苏明胖时面目全非的模样的话，那么，他恢复原貌以后呢？

这一，袁苏明清楚，师雩也明白，周院长亦有，但他和胡悦接不多，了解不如他们深。

但，明知如此，真能不在意吗？

这句话，能让任何人语，周院长再成功也是凡夫俗，他默然许久，才低声说，“那一个已经要求修复手术了……”

“那她就会失去医生的尊严和底线。”师雩说，他的神投向落地窗，窗外是一片蓝天，万里无云，他和这绝对的自由之间没有任何遮挡，“胡悦不是这样的人。”

“谁又能真正了解一个人呢……”他嘀咕着，多少带了希望，“说不定，她就……”

周院长唯唯诺诺，又还是忍不住说，“的事，怎么能说是呢……”